「兩樣東西我都給你帶來了。」

寧以時小心地接過兩樣東西，轉身將他們放到了儀器上。

沉浸在研究中的寧以時很快就忘掉了自己這裡還站著兩個人，眼睛盯著面前的屏幕就沒眨過。

顧念野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站在旁邊的蘇黎淺，她眼中有好奇，但卻一直沒有多問。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秘神嗎？」

蘇黎淺轉頭看向顧念野，點點頭。

「記得。所以那個就是他們研究的能夠提高精神力的藥劑？」

「沒錯。」

顧念野的眼中划過一抹欣賞，「你知道第一例發生精神力暴走事件的是誰嗎？」

蘇黎淺低頭想了想。

她在剛開始查資料的時候似乎確實看到過一條新聞。

「好像是個小女孩兒？叫……凌可？」

「嗯。」

顧念野對蘇黎淺的回答給予肯定，「沒錯，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個案子了。那個小女孩兒是我們發現的第一例，而那個瓶子裡裝著的就是她的精神力。」

蘇黎淺一驚，「精神力還能保存，而且能保存這麼久？」

「用特殊方法可以，不過準確的來說，那裡面裝著的只是凌可精神力暴走之後在她周圍環境中的取樣，上面會有她的精神力殘留，不過還需要用特殊方法才能夠提取精神力。」

這些信息對於蘇黎淺來說有些超越認知，她蹙起眉頭努力理清思路，「可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還不清楚，但可以知道的是，我們也收集研究過其他精神力暴走者後的精神力殘留，而凌可的似乎和他們都不一樣。」

「不一樣？」

蘇黎淺訝然，又轉頭看向顧念野，「為什麼告訴我這麼多？」

顧念野側目和她的視線相撞後又輕輕移開，「沒什麼，你早晚也會知道的。」

蘇黎淺沒再繼續問下去，獨自消化著剛剛顧念野的一席話。

寧以時在那台巨型儀器前忙碌，他調試好儀器之後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將那個圓柱形的容器拿起來，仔細端詳片刻後打開了容器上方並立刻放到了巨型儀器的一個圓形插孔上。

容器瓶中瞬間被藍光填滿，裡面似乎有液體在緩緩流動。

寧以時的手指在藍光鍵盤上不斷敲打，他面前的那個巨大屏幕滑動著蘇黎淺看不懂的密密麻麻的字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以時的動作忽然一頓，屏幕上紅光大作，發出刺耳的警報。

「解析失敗。」

「警報，警報，樣本正在泄露……」

站在房間一角的蘇黎淺看到圓柱形容器瓶出忽然有白色氣體溢出，寧以時幾乎實在瞬間反應過來趕過去關閉了容器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