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在這個群體裡不是沒有牧師。
極端環境下,考驗的是每一個學生、每一個職業的本能反應。
宓茶見言老猶豫不決,於是明白了老師的意思。
她爬出了睡袋,自己帶著法杖去了方琴身邊。
近距離下才發現,方琴的臉色紅得嚇人,口鼻的氣息又沉又重,隔著一尺都能輕易感受到她的呼吸高於常人。同組的黃希琳正試圖將瓶子裡最後一點水餵到方琴的口中。
宓茶伸手摸了摸方琴的額頭,那溫度燙得她全身瑟縮了一下。
“她病了多久了?”她問黃希琳。
黃希琳悲傷地搖了搖頭,“她撐著沒說,半個小時前才忽然昏睡過去。”她將水遞給了宓茶,讓專業的牧師來操作。
“等照顧好方琴,我準備走了。”她衝著宓茶露出個哭似的笑,“這根本不是在比賽。”
她不認同這樣的訓練方法,短短兩天時間,她們的肌肉就開始流失,這對攻科生來說,絕不是件好事。
懦弱也好,失敗者也罷,她要退出這片磨損她肌體的地獄。
這不是上個世紀,就算是打仗軍人也要發口糧,她受不了這樣的毫無意義的折磨。
宓茶接過了水,她推了推方琴,小聲地把她喚醒,“方琴、方琴……”
在一迭聲的呼喚之中,方琴終於半掀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宓茶一眼,動了動乾裂的嘴唇,“怎麼了……”聲音沙啞無力。
這一天別說是進食,就是水也是一瓶拆成了三個人分,光是方琴早上跑步時出的汗都比她喝到的水要多。
見她這幅難受的模樣,宓茶鼻尖一酸,跪坐在了她身邊,“方琴,你退出吧。”
她可以為方琴治癒,可是那時治標不治本的療法,如果後續沒有即使進食補水,方琴第二次病倒不過是時間問題。
方琴閉上了眼,輕輕搖了搖頭,溢出一聲黃沙般干啞的回應,“……謝謝你。”
她睡一覺,明天就會好的。
“不行,你不能再繼續了!”宓茶的法杖上亮起了銀光。
治癒的光芒投入近方琴的身體後,她臉上的潮紅稍稍褪去了些許,意識也清醒了不少。
稍一回神,方琴立刻抬手按住了宓茶的法杖。
沒有進食補充能量,她們法科生的能力恢復速率也會急劇下降,宓茶一個人要為整個408增幅、恢復,七級的能力再多,也不能這樣白白送給競爭對手。
她按著法杖時,目光透過宓茶身後,瞥見了站在沈芙嘉面前的童泠泠。
那張本來平靜的臉怔了一瞬,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沉沉地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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