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蔭,我幫你治癒一下。”
“不用,走開。”柳凌蔭推了她一把,她現在看見宓茶就想到沈芙嘉,心裡更氣。
宓茶跑完步,本就雙腿打顫,自己一個人都差點站不穩,被輕輕一推便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她跌在了柳凌蔭的腳邊。
柳凌蔭愣了下,火氣消了些,嘖了一聲後,煩躁地伸出手去拉她,“都一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弱不禁風。”
“我、我……”宓茶咽了咽乾渴到發癢的嗓子,好半晌才擠出兩個氣喘吁吁的字來,“我累。”
見她這幅模樣,柳凌蔭都懶得生氣了。
宓茶搭著她的手,努了努力,使勁站了起來。
法杖亮起了柔和的白光,她趴在柳凌蔭的肩膀上,小聲地和她說,“你別生嘉嘉的氣,她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宓茶的聲音輕輕柔柔的,柳凌蔭聽著,瞅了她一眼,“你為什麼總是那麼相信她。”
宓茶彎眸,頂著一張髒兮兮的臉笑了,“我也相信你和大家。”
柳凌蔭瞅了她兩眼,像是被層涼絲絲的雲包裹住身體,再也發不出脾氣來。
宓茶是宓茶,沈芙嘉是沈芙嘉,對著宓茶她心裡又再大的火氣也總能奇異地消下,只能不悅地哼哼兩聲,然後站直身體,讓宓茶靠得舒服些。
被宓茶治癒的功夫里,柳凌蔭還在氣惱地想:要不是宓茶沒骨頭似地掛在她肩上,叫她離開不得,否則她一定衝出去扇沈芙嘉兩巴掌。
嚴煦願意給她水,關沈芙嘉什麼事。氣死她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情況開始變得糟糕了。
在沈芙嘉和柳凌蔭為了水而大打出手的十二個小時後, 她們再也不用糾結水的問題。
嚴煦病倒了。
第一個發現的是宓茶,這一天嚴煦表現得很沉悶,一如既往的沉悶,她總是謹慎地判斷出自己有必勝的把握後再出手, 因此這一天她遲遲沒有上場比賽, 大家也都沒有放在心上。
宓茶的能力恢復速度越來越慢, 她的生命感知越來越弱, 在和王景煊打完最後一場比賽筋疲力盡地跌回睡袋後,她才朦朧地感覺到了點不對。
身旁的嚴煦一直坐在地上打哆嗦,她將唇死死地抿成一線, 雙手緊握成拳,將顫抖的指尖拼命藏進拳心, 可呼吸還是出賣了她身體的異樣。
事實上從昨天開始, 嚴煦就已經展露出了一些端倪,可她們沒有放在心上, 只以為她是太過疲憊。
嚴煦的體質向來很差, 宓茶只是四體不勤,營養是跟得上的,苛嚴煦的行走跳躍全靠一根根骨頭支撐完成,全身上下都看不見幾克的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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