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哥哥,求你了。”她哀求著蹙眉,把自己能想到的求人方式一股腦兒地搬了出來,顯然,宓茶比較缺乏這方面的經驗,於是她的請求顯得笨拙又幼稚,唯有眼眶中急出的淚水能夠傳達她的心急如焚。
“她們家只有她一個能力者,她爸爸媽媽的全部心血都在她身上了,如果今天是我體內有這把魔劍,在只要升到三級就可以完全壓制的情況下,你會把我送去審判庭嗎?”
樊景耀當然不會把宓茶送去審判庭,就算是宓茶完全被魔劍所控,他都不會這麼做。
“這不一樣……”他無奈道。宓茶是他看到大的,他的任務就是不惜生命地保護宓茶,但沈芙嘉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只是在行使一個公民最基本的監督舉報權而已,任何人都有義務向政府反饋狀態失常的能力者。
“沒什麼不一樣的,我是爸爸媽媽的女兒,她也是她爸爸媽媽的女兒。”宓茶求得更急了,“不要送走她,不要告訴媽媽,求求你了。”
“不行,”樊景耀狠下心,扯開了宓茶的手,“我不能放任一顆定時炸.彈留在您身邊,她今天的事情我必須向夫人匯報。”
“不要不要!”宓茶反身撲在了沈芙嘉身上,“不要帶走她!”
樊景耀再次對著床邊的兩名暗衛使了個眼色,兩人不再遲疑,刺客拉住了沈芙嘉的腳。
牧師的力量宛如螳臂當車,沈芙嘉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從宓茶手中抽離。
她在一點一點地離開她、離開一切和光明有關的事情。十八歲的年紀,等待沈芙嘉的是死刑或是終身監.禁。
而她卻拉不住她。
眼看嘉嘉就要被強行帶走,情急之下,宓茶大喊,“要說也是我來說!”
“等嘉嘉醒來我就帶她去百里谷,媽媽馬上就到,我會把一切都告訴她的!”
她一隻手拉著沈芙嘉,一隻手去拉樊景耀的衣角,慌張地兼顧兩頭,可又兩頭都難以兼顧,眼中的焦點不知道該是放在拉人還是求人上,狼狽又倉促。
樊景耀於心不忍,他試探性地狐疑道,“您真的願意自己向夫人說明情況?”
“真的真的!”眼見樊景耀鬆口,宓茶連連點頭,“我一定會親口告訴媽媽的,就這麼幾天的時間,又是在百里谷內,不會發生意外的!”
樊景耀遲疑著,權衡了一會兒。
今天沈芙嘉出招再狠,手中的劍都沒有劃破樞蘭的防護服,這說明,即便她有魔劍的加持,力量也不到五級,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大約是在七級上階到六級下階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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