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陸鴛目光微移，“很適合它的名字。”

洪夢霖明白她在想什麼，無奈一笑，“它確實和這個名字挨不著邊，但不知道為什麼，柯帝士是我唯一能夠簽約的亡靈。”

洪夢霖是洪家這一代天資最好的巫師，她無法召喚亡靈的缺點成了洪家的心頭大患，為了讓洪夢霖能夠簽到亡靈，洪家花重金給她買來了避濁丹，又安排了兩名三級巫師隨行，讓她親自去冥界尋找有緣靈。

上天不負有心人，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尋找，終於，在洪夢霖突破四級時，遇到了柯帝士。

柯帝士比洪夢霖高出一級，按理憑它那樣高傲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臣服於比自己等級低的巫師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它真的答應了和洪夢霖簽約，不過簽約之後，兩人之間也稱不上主僕，柯帝士甚至常常以主人自居。

洪夢霖有時候想，柯帝士之所以答應和她簽約，說不定是因為它對簽約並不了解，還以為是自己簽了個人類僕從呢。

聽洪夢霖講了柯帝士那些為非作歹的事例後，宓茶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難為你忍受它了。”

“沒辦法。”洪夢霖苦笑道，“如果要繼承家位，我必須有一隻過得去的亡靈，可目前我只能和它簽約。”除了耐心哄著，洪夢霖也沒有其他辦法。

“不過我真沒有想到它會欺負到烏赫、阿薩貝爾頭上。”她朝著陸鴛歉意道，“更沒有想到它這次叫我來，是為了報復你們。”

陸鴛淡淡道，“還好是我們。”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洪夢霖連忙解釋，“就算是其他人，我也會在了解情況後賠禮道歉的，不會一味由著它胡來。只是你們也知道……”她抬眸瞟了眼宓茶，聲音低了兩分，“在巫師家族中，族長的亡靈至少得擁有一塊自己的地盤。”

如果巫師家族的族長手下的亡靈在冥界毫無地位，那麼連帶著這個家族也會被人輕視。

這種微妙的權勢之事，她相信生長在百里家的宓茶可以領會。

“所以你還是要幫柯帝士奪回這座城？”宓茶問。

洪夢霖搖了搖頭，“我進城的時候看了，這裡的變化很大，由你們管理這座城比柯帝士要好得多，我準備今晚就勸它換個地方重來。”

“再占領一座新城麼？”

洪夢霖點點頭。

“你要是不介意，不如把它留下，給烏赫打下手。”陸鴛提議道。她雖是好心，可說話也不客氣，直接將柯帝士定為了烏赫的下級。

“不行不行！”洪夢霖想也不想地搖頭，“它的性格我知道，在烏赫這裡吃了癟，它肯定恨死烏赫了，要是留下來，它一定會天天給烏赫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