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妖魁起身,用食指點了點宓茶的額頭,“你薄情,我不薄情,佳節之日獻舞一曲,往後你可不能再想著別人了。”
宓茶驚訝道,“三爺爺你還會跳舞?”
妖魁哼笑了一聲,“你還是小嬰兒的時候天天哭,非要我給你跳才不哭,你哭起來不分白天晚上,把我的皺紋都給跳出來了。”
“我完全不記得了。”
妖魁哈哈大笑,“記得才怪。”
雖然不記得,但宓茶覺得三爺爺說的是真的。整個百里谷,他最花枝招展,那花袍和頭髮甩起來一定很好看,小孩子都喜歡鮮艷的東西。
她端正坐好,準備欣賞妖魁的舞。
那艷紅的廣袖一甩,他半側了身,長發落肩,嬌嬌地回了半分妖嬈顏色。
還沒有開始,宓茶已經鼓起了掌,三爺爺實在是太好看了。
遠處的大長老擰著眉看向那邊,“他要幹什麼?”
雲棠移開了目光,一個老頭子蹦來蹦去地跳,實在是傷她的眼睛。
大長老很快就看到妖魁在幹什麼了。
他走了半圈的圓場,廣袖甩出了紅霞似的醉光,眉間帶著兩分做作的憂愁,一邊走一邊清唱,逗得宓茶咯咯直笑。
甩袖飄衣,四周的桃花被揚起來,飄飄忽忽地飛起、零零散散地落下,最後伴著妖魁軟著腰坐在了宓茶的腿上,他與桃花一同攬著宓茶的脖子,偏著頭望著她,捏著不入流的戲腔唱著:“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為老不尊!”谷岳銘當即怒喝。他一甩袖子,看不下去妖魁不正經的模樣,轉身走了。
親爺爺被氣走了,祖孫兩個玩得更開心了。
宓茶拍著手當拍子,配合起妖魁一起小聲地哼唱。
她好久沒有唱歌了,上一次唱還是慕一顏和陸鴛都在的時候,轉眼已快四年。
女角兒的葬花吟被妖魁哼唱出來毫無違和,他天天穿著花色袍子,本身就像朵大花。
一曲哼畢,妖魁停了下來,那抹紅袖從他身前落下,像是落了一片紅綢,露出了綢後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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