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虛脫的璃月璃星也相互攙扶著，蹣跚離開。

路過秦臻慕一顏時，璃星憤恨地瞪了她一眼，慕一顏喝下[治癒劑]後，一拳捶上了秦臻的肩膀，氣得雙眼通紅，“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把藥給出去！”

禹國要是得到了這份藥劑，回去批量生產，再研製出抗體，那他們的處境就會更糟！

秦臻任由她打，但話還是要和她解釋明白。

“[退狂化劑]如此霸道，裡面最重要的成分就是王級牧師的能力。”

陸鴛試驗過各等級的牧師，一級以下的牧師能力都太過稀薄，沒法起效。

秦臻說：“全世界有幾個一級牧師？禹國又得花多少時間去研究？至少這半個月裡，甚至在這次的戰爭中，他們不會將[退狂化劑]應用到我們身上。”

她接到的命令是撐過半個月，那秦臻就將不惜代價地執行任務，小嶺村是軍事重地，能多撐一會兒是一會兒。

“那你也不能給出去啊！”慕一顏還是氣不過，“還有璃月璃星，你怎麼就放她們走了！下一回該怎麼打啊？”

秦臻苦笑，“先顧好這一回吧。”

璃月璃星是敗了，可還有姬凌玉。

禹國和袁氏的關係眾人皆知，這場戰役他們之所以派袁氏做先鋒，就是因為不在乎袁氏。

璃月璃星死了，對禹國政府來說還是件好事，這兩個人的性命根本威脅不到姬凌玉，但姬凌玉卻能用慕一顏來威脅她。

秦臻望著姬凌玉離開的方向，表情萬分複雜。

她是被姬凌玉一手帶出來的，除了E408的幾人外，這世上最了解她的就是姬凌玉。

姬凌玉對她和一顏的能力了如指掌，相反，她卻對姬凌玉知之甚少，根本不知道她的極限在哪裡。

秦臻雖然憤怒姬凌玉故意挾持一顏，但也知道，姬凌玉給了她們一分情面，否則她完全可以將她們擊殺，既救了璃月璃星，也能搶走[退狂化劑]，還可直接攻破小嶺村。

秦臻微微瞌眸，想起從前在親衛隊裡的事，一時百感交集。

故人重逢，對方還是她的老上級——秦臻扯了扯嘴角，這場仗實在是難打……

禹軍突然退去，堯軍茫然四顧，劉威跑來秦臻身旁，撓頭問，“他們怎麼退了？我們追不追？”

秦臻搖頭，“清點傷亡，整頓休息。”

在她們趕來之前，小嶺村已經發生了兩個小時的戰鬥，駐軍十不存一，援軍若是晚來一個小時，這裡就將被禹軍屠殺殆盡。

士兵們開始善後，總共兩個堯軍團，四千多人，打完只剩下了一千八。

秦臻扶著慕一顏在清理出來的指揮間坐下，慕一顏體內還殘留著被金絲貼著心臟的觸感，冰冷、刺痛，隨時都可能喪命。

她閉了閉眼，休息了一會兒，問向秦臻，“三天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