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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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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套衣服被她放在床头,宽大的袖口扎起来,盆里的衣服被拧干,晾好。

白玉和褚明朗,就如同这新旧袄子一般,始终不是一路人。

青梅竹马

褚明朗的这一觉快睡到了晌午,沈辞没让人去请,上午的时候就过来了。

刘午把人领到了院子的前厅,想起白玉从大少爷屋子出来时候的话,也不敢去请人,只得让他在前厅喝喝茶,消磨一下时间等着大少爷自己醒来。

年后的事情,不比年前的少,大少爷没在,府里的事情,全是刘午一个人在处理,忙的脚不沾地,压根没有时间去招待沈大夫。

只得吩咐一声下面的丫鬟,自己领到地儿就不见了身影。

在一旁伺候沈辞的小丫鬟,是大少爷院子里的杂役丫鬟,被临时拉过来做这事儿,心里也是慌得紧,刚才泡茶颤颤巍巍的手上没注意,一不小心茶叶给放多了些。

沈辞揭开茶盖子一看,那茶叶泡的都快溢出来了,水是没得丁点儿。

小丫鬟也是羞得脸颊通红,时不时朝着外面张望着。

眼尖的瞧着不远处的白玉,也不管一旁的沈辞,立马上前拉住,“白姐姐救救我!”

“怎么了这是?”白玉被这小丫头唬了一跳。

“白姐姐,沈大夫来了,刚刚刘管事让我好生招待着,你说我一个杂役丫鬟,连泡茶都不懂的,哪里能招待得好。”小丫鬟年纪不大,十一二岁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你且去吧,沈大夫这边有我。”白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小丫头兴高采烈的跑远了。

她看了一眼沈辞那边儿,心下一紧,捏了捏手中的帕子,一步步的走上前。

“沈大夫。”

沈辞也没想到,那小丫头居然会把白玉给叫过来,他慌忙的起身,嘴里动了两下,在看到白玉的眼神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坐回了位置上。

白玉瞥了眼一旁的茶杯,那茶杯里面的茶叶,连茶盖都快盖不上了,她心里发笑,面上却不显。

走过去把茶杯端到后面倒了之后,重新泡了一杯。

她的动作娴熟,莲步端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的谨慎,直到茶杯递到沈辞的手边,他才把视线收回,接过茶杯,回神。

茶水入口,与刚刚的涩口不同,这次的口齿留香,这将、军府,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叶,也是比寻常人家喝的,也要好上许多。

“白姑娘,你可是姓白?”沈辞没能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沈辞哥哥,我姓什么,你还不知道吗?”白玉的脸上笑了笑,眼眶却泛了红。

“白玉!真的是你!”他激动的站起来,茶杯被带了一下,差点掀翻在桌,“你,你怎么会在将、军府!还有你家里的事。”

“沈辞哥哥,慎言。”

白玉左右看了看,大少爷的前厅,基本上是没什么人,她也往前走了几步,越发和沈辞离得近,看着面前的人,她眼底是无限柔情。

其实,白玉和沈辞相似于幼时,二人的父亲是异姓的结拜兄弟,母亲更是闺中好友。

沈辞的父亲身体一直都不大好,看起来人高马大,实则体弱多病,在沈辞六岁的那年就去世了。

留下孤儿寡母在世上,时常接受白玉家里的接济才得以生存。

他一直都觉得,是因为乡里的蹩脚大夫医术不好,才治不好父亲的病,所以一直都立志成为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人也越发的沉默。

在沈辞十三岁那年,村里来了一名游医,游医看起来十分不着调,但是一手银针扎穴出神入化,各种急难杂症也不在话下。

他想拜其为师,但是游医却说,如果沈辞一直待在这个村里,那以后的医术比蹩脚大夫都还要不如。

听了嘲讽以后,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回去收拾好包裹,告别自己的母亲与白玉一家,跟在游医身边学习。

这一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间,沈辞今年已有十八。

当时的白玉,还只是一个喜欢上房揭瓦,摸鱼爬树的浑丫头。

没想到现在已经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就算二人站在一起,如果不是再一次听到对方的名字,也怕是不敢相认。

“白玉,我一月前回过一次村子,我的母亲说,你家里遭逢大难,伯父已经去世,伯母不知下落,而你,也孤身一人来了这上京,我,我也是跟着你来的。”沈辞皱着眉一脸担心,“经过多方打听之后,我才晓得你进入了这将、军府,白玉,你和我回去罢?伯母那边,我会找到的。”

白玉摇了摇头,“沈辞哥哥,我已经找到母亲了。”

“什么?”

“她就在将、军府内,但是,我现在带不走她。”

这句话的意思是,白玉一定会想办法带她离开。

“不管什么事儿,我一定会帮你。”原来,这就是她一直待在将、军府的原因。

“沈辞哥哥,我不想把你卷进来。”白玉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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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眼。

二人已经五年未见过一次,沈辞还是她心中的那个小哥哥,但是白玉,已经不是从前的白玉。

“小玉。”沈辞大着胆子拉住了她的手,“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白玉想挣脱他的手,但是没想到沈辞却又抓紧,一把把她搂进了怀中。

感受着胸膛的温暖,这么久以来的委屈,伤心,难受,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她闭上眼,享受着片刻的宁静,眼泪慢慢落下。

她记起来沈辞离开的那年,也是在一个冬日的早晨,天还未亮,隔壁的狗叫声响起,白玉起了床,自顾自的穿好衣裳,看着沈辞出了门,跟了一小段,沈辞才发现,他犹豫着又返回,就像现在一样,紧紧的抱住小小的白玉。

“小玉,你等我,等我学成归来,就娶你过门!”

“沈辞哥哥,我等你。”那时的白玉没了平日的张狂,她一直谨记着沈辞当时离开时的承诺。

这一等,就是五年,沈辞没等到,却等到了父亲的横死,母亲的失踪。

现在,她们怕是再也回不去了罢。

白玉轻轻的推开沈辞,转过身擦了擦眼泪,“我去看看大少爷有没有起来。”

刚走出一小段儿,就和赶来的刘午撞了面儿,“白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婚期延后

“刘管事。”白玉福了福身,“刚才我从这边路过,就看见了沈大夫在这里,旁边站着个小丫头,我怕她照顾不周就过来看了两眼,重新帮沈大夫泡了一杯茶水,正准备去问问大少爷醒了没。”

“醒了醒了,我这就带沈大夫过去。”

“好。”

男子的脚程比女子的更快,刘午领着沈辞往褚明朗住处去的时候,没一会儿就走到了白玉的前面。

二人面上都没有什么异样,仿佛刚才在前厅叙旧的,不是她俩。

沈辞到了里屋,还是老一套的流程,诊脉,扎针,褚明朗的身体,比他想的要好很多,根本用不了七天就可以痊愈。

风寒经过昨晚出了热已然大好。

他这还没完,又跟着刘午去了明珠阁,还给大小姐瞧了病。

褚明珠上次晕倒之后,也是请的沈辞来看的,上次是忧思成疾,小心养着就是了,这次主要是来看她从小就有的顽疾。

这顽疾,他也没说能不能医好,只是说需得隔三差五的扎针调理一番,太阳出来的时候多晒晒,总归是不影响大小姐的婚事。

送走沈辞,明珠阁又安静了下来。

褚明珠的身体越来越好,对于将、军府其他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只有对她本人来说,这事儿,不是她所愿的。

“小姐,要不让大少爷陪你去踏青怎么样?”红螺看着褚明珠心情低落,也发愁。

这离婚期越来越近,自家小姐的脸上,更是没得一个笑容。

褚明珠与李默的婚期,就定在春节后的第十四日,现下还有十二天。

“哥哥这段时间这么忙,身体也不适,哪有时间管我。”褚明朗身体不好,她也去看望过,连房间都没进得去,就被拦了下来,一两次都是以大少爷还在休息为借口。

她知晓,自从下药的事情之后,哥哥都在躲着她,后面也就自觉的不去打扰。

“那怎么办呀!这大少爷身体好起来了,又忙的不见个人影,等您嫁出去了,那以后,更是一年见不着一次!”

“所以,我不想嫁。”褚明珠拢了拢手里的暖手炉。

怎么可能不嫁呢,早已经订好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整个上京都看着。

事已至此,她绝不可能成为将、军府的笑话,白玉与褚明朗的事情,已经断了她的任何念头。

“小姐。”红螺怜惜的蹲在她的脚边,正要去握她的手,却发觉手炉冰凉,“小姐!这手炉都凉透了,您怎么还捂着啊!”

凉透的手炉被红螺拿走,她低头看了看手,从摇椅上站起来,走到了外面的水池旁。

风中的寒冷让她打了一个冷颤,水中的锦鲤慢悠悠的游着,看得她十分艳羡。

褚明珠像是入了迷一般,慢慢的踩进水里,往水池中央走去,锦鲤被吓得四散而去。

随着红螺的一声小姐,她往后倒在了池中,漂浮在水上,望着阴沉的天,再也不听其他的声音。

“小姐!大小姐!”

褚明珠晕倒的事情,把还没有出府的沈辞又请了回来,这一次,褚明朗也不得不过来明珠阁一趟。

白玉离开大少爷院子的前厅后,就去了一趟李嬷嬷处,出来的时候,正巧碰到红螺着急忙慌的带着沈辞往往明珠阁走。

“沈大夫?”

“白姑娘。”见着白玉福了福身,沈辞也回了一礼。

“沈大夫!我家小姐还晕着呢!赶紧走吧!别理这个贱人!”红螺一直都对白玉不客气,更别说现在这个时候,看见白玉更是让她觉得厌烦。

也没有注意到沈辞听到她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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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二字,眼神犀利的瞥了她一眼。

白玉对红螺的说词也不在意,深知大小姐的身体重要,自个儿站到了一旁为二人让路。

到了明珠阁,褚夫人已经早早过来,看着床上的褚明珠心里也是十分着急,再怎么说,这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女儿。

褚明朗来的时候稍晚,沈辞刚好诊完脉。

“沈大夫,我妹妹怎么样了。”

“大少爷,大小姐身上落水的风寒倒是小事儿,就是心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哦?”褚明朗扬眉,褚明珠对他的心思,藏得极好,他也是从下药之后,才察觉出来的,所以后面就避了闲,没再来过明珠阁。

没想到这次明珠居然做出了投池的事情。

“大少爷!望您怜惜怜惜大小姐吧!大小姐,她是不想嫁的!”

红螺跪在了地上,哭的满脸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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