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迅速取出紙筆,撕下一小塊宣紙,寥寥寫了幾字便將紙條夾在了竹節後。
怕被寒鴉發覺端倪,她細想了想,還是用剪子剪開了竹節,將紙條塞進了不起眼的龍尾處,一截空心的竹節里。
待寒鴉回來時,她已封好了竹節,靜靜地坐在了菱花窗前。
「姑娘,銀耳羹做好了。」
計雲舒端起嘗了一口,似隨口一問道:「今日那姑娘來了麼?」
寒鴉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那你將風箏還回去罷。」她低頭攪著銀耳羹,狀若尋常。
「是。」
寒鴉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計雲舒,拿起風箏出了門。
來到書房,宋奕還沒下朝回來,凌煜卻早已恭候多時。
他拿到風箏的第一時間,便是仔細檢查,果然在龍尾處發現了裂縫的竹節,輕輕一掰,便露出了里面的紙條。
寒鴉驚愕了一瞬,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紙條。
「這......」
「瞧著罷,等殿下回來,又是一場風雨。」
凌煜同寒鴉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將紙條打開,而是和風箏一起放進了書房。
朝堂上,宋奕一直心不在焉。
一想到計雲舒還在與姚文卿藕斷絲連,他就像一頭被搶了獵物的猛獸,控制不住地要發狂,要將那人撕裂。
終於熬到散朝,他冰冷淬毒的目光精準地鎖住宮道上,那個儒雅清雋的男子背影,狠狠磨了磨後槽牙。
姚文卿,你的狗命給本王留好......
馬不停蹄地回了府,宋奕直奔書房。
凌煜立在一旁,眼看著他家王爺的的臉色從一開始的煩躁變得陰沉,再到後來的冷翳駭人。
保重自身,勿念。
宋奕繃緊下顎,反反覆覆地咀嚼這幾個字,理智幾乎被洶湧的嫉妒血洗。
她倒是替姚文卿著想得緊,怎麼不擔心擔心自己呢?
正臥房裡,計雲舒坐在窗前,繼續畫著那副還未完工的百景圖。
耳邊傳來寒鴉的問安聲,她心知是宋奕下朝回來了,沒甚在意。
可畫著畫著她發覺有些不對勁了,往常宋奕回來,不是拉著她沒話找話,就是纏著她動手動腳,今日似乎格外安靜。
計雲舒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那身著織金蟒紋朝服的人,正立在屏風前陰森地盯著自己,那駭人的臉色比之昨晚求歡失敗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怔了怔,拿不準他這副模樣是到底是自己招惹的,還是在朝堂上被他的政敵氣得。
「王爺這是又怎麼了?」計雲舒的目光又落回畫作上,漫不經心地問道。
又怎麼了?她還有臉問。
宋奕眯起銳利的雙眸,如同盯著獵物一般看著窗前那抹倩影,冷冷開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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