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緊張做什麼?今晚不碰你,且寬心睡罷。」
計雲舒咬了咬牙,利落地翻了個身出了宋奕的臂彎,留給他一個背影。
宋奕又不知恥地湊近她,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笑道:「好好的怎麼又惱了?」
計雲舒身上仍舊酸痛,不願與他多嘴,只想靜靜躺著。
「我很困,要睡了。」
瓮聲瓮氣的聲音落入耳中,宋奕枕著胳膊瞧了她一眼。
見她是真困了,也不再鬧她,安安靜靜地盯著她的恬淡的側顏,唇角含笑。
失而復得,這樣的景象他不知在腦海中想過多少回,而今終於不再是虛假的幻象了,他再別無他求。
從前他還道只羨鴛鴦不羨仙是誇大其詞,如今落到自己身上了,才知個中絕妙之處。
人間至樂,也不過於此。
翌日,醒來的計雲舒發覺自己的中衣被人解開,肚兜也松垮得不成樣子,露出了胸前尚未消退的紅痕,她沉著臉咒罵了一句。
而那罪魁禍首早已滿面春風,神清氣爽地上朝去了。
這是宋奕罷朝三月後,第一回還朝,眾官瞧著御座上那神采奕奕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陛下可算是迷途知返,重回正軌了。
宋奕銳利的目光巡視了一圈堂下的官員,少了幾張老面孔,卻也多了幾張新面孔。
視線定格在文官隊列最末尾的清瘦男子身上,他對此人有些印象,是去年的新科探花。
行文言辭犀利字字珠璣,不輸狀元和榜眼。
「韓探花。」
聽見宋奕喚他,那男子忙持笏出列:「臣在。」
「你進翰林院多少時日了?」
韓探花心下一凜,以為是問責,硬著頭皮回道:「回陛下,臣入職翰林院已有六月了。」
宋奕淡淡頷首,又問道:「翰林院官員眾多,倒是御史台人手不足,你可願進御史台任監察御史一職?」
韓章怔愣住,許久沒反應過來,還是身旁的官員瞧瞧地杵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忙跪下謝恩。
「謝陛下恩典,臣定當不負陛下所望。」
因著激動,他的嗓音有些發顫。
宋奕抬手示意他起身,又向眾官員宣布了開武舉的事宜,堂下一時議論紛紛。
這種利國利民的事他們倒也不是反對,只是疑惑這武舉要如何開展,又由誰主考呢?
文官隊列有一御史出列奏道:「陛下,武舉與文舉不同,朝中武將不多,且大多在喀城駐守,若真開考,朝中怕是無人能主考。」
宋奕心中早有謀劃,回道:「近幾年暫且在京城試行,只分會試與殿試,會試由禁軍統領和車勇主考,至於殿試,則是由朕主考,待考製成熟之後,再推至其他州府實行。」
聽到這兒,那名御史再無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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