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歇雨閉, 計雲舒無力地軟在宋奕懷中,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宋奕愉悅地彎了彎唇角,替她系好肚兜,將她滑落到肩背的外衫攏好,又輕輕吻了吻她潮紅未褪的臉頰。
「可緩過來了?」
清冷的嗓音中帶了一絲釋放過後的舒暢, 見計雲舒仍舊懶懶地靠在自己胸膛未回應, 他心知將她折騰狠了, 自覺地幫她揉起腰來。
溫熱有力的手掌覆在後腰,不輕不重的力道稍稍緩解了腰上的酸痛,計雲舒漸漸有了說話的力氣。
「陛下答應我的事,可莫忘了。」
宋奕噙著笑,替她擦了擦鬢角的細汗。
「自然,答應你的事,朕不會反悔。」
計雲舒鬆了口氣, 同時又擔憂起宣布消息那日,朝堂上該是何等劍拔弩張。
「屆時, 朝中必定是一片腥風血雨。」
見她擔憂,宋奕倨矜地笑了笑,溫聲安慰她。
「腥風血雨又如何,只要是雲兒想要的,屍山血海朕也給他鎮壓下去。」
這一回,宋奕覺得自己與那些昏君的區別,在於她不是禍國殃民的妖妃。
話雖狂妄了些,可到底安慰到了計雲舒。
封建朝代,禮教不過是統治者維護階級統治的工具罷了,它再大能大得過皇權麼?
想到這,她安心了些許,在內心暗自祈願那些官員的反對情緒不要太激烈。
然而世事總是與願違,計雲舒怕什麼偏偏來什麼。
建淵二十九年暮春,當宋奕在朝堂上宣布這一國策時,朝野上下一片譁然。
其中反對情緒最為激烈的,莫過於御史台那些御史了。
年邁的老御史顫巍巍地持笏出列,高聲痛斥:「自古以來,從沒有聽過這樣荒唐的事!」
「女子做官那是聞所未聞!這樣破綱廢常的事,實在是天理不容!望陛下三思而後行,莫要做出這等違背祖制的事來!」
御座之上,宋奕透過帝冠的旒珠涼涼地注視著殿中央的老者,沉聲道:「符老御史言重了,女子也是同男子一樣,過了科舉方可為官,如何就違背祖制了呢?」
「陛下!科考入仕自來便是男子的事,女子見識短淺,本就該安安分分地在閨閣中習針織做女紅,讓她們科考入仕,豈非拿我大淵的江山做兒戲?!望陛下三思啊!」
老御史說罷,堂下一片附議聲,連一向極少出言的越騎校尉也站出來反對。
「陛下,武舉也才試行不久,若真讓女子也參加,男女一同比武實在是有傷風化。且若真有女子能通過,難道日後讓柔柔弱弱的女子帶兵打仗不成?此舉實在不妥,望陛下收回旨意。」
「望陛下收回旨意。」
霎時間,朝堂上嘩啦啦跪了一大片,僅有站著的官員還是宋奕的心腹,只是臉色也不大好看。
朝堂上下,文武百官,政見不合的官員不知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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