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勇悽然地後退幾步, 握劍的手有些發顫, 面色呆滯。
宋奕攬上計雲舒, 適時斥道:「還不給朕滾出去!」
見車勇囁嚅著唇瓣還想說些什麼,一旁的凌煜忙將他扯出去了。
書房內重歸寧靜,宋奕低眸瞧她,眉眼寵溺。
「朕竟不知, 我雲兒還有這樣的魄力。」
計雲舒淺淺扯了扯唇, 徑直忽略了他的馬屁, 凝眉問道:「朝堂上,死了幾個人?」
宋奕唇邊的笑意淡了些,細細低瞧了眼計雲舒的臉色,如實道:「只死了兩個,自戕來逼迫朕的,雲兒不必可憐他們,他們死了, 才能震懾住其他人。」
計雲舒默了一瞬,輕輕點了點頭, 內心泛起些許酸澀。
可她並沒有拎不清輕重,與大淵女子日後的處境前程相比,這兩條命確實不算什麼。
正所謂不破不立,從古至今,朝代改革沒有不流血的,大淵也不例外。
她抬眸瞧了會兒宋奕,又問道:「陛下是否也同那些官員一樣,認為女子做官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宋奕卻輕笑了聲:「朕可不是那些念書念死了的老迂腐,而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在國事上也向來如此。」
「只要能造福大淵,讓大淵綿延盛世,朕可不管他是男是女,它便是只耗子,朕也照用不誤。」
計雲舒有些怔愕,一時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宋奕這惡劣的性格,有朝一日竟然還能成為她的助力。
什麼叫禍福相依,她今日算是明白了。
之後的每日,宋奕都帶著鐵戈森森的禁衛軍上朝,而那根石柱上的血跡他也不讓人清洗,就這般放著震懾那些官員。
仍舊持反對意見的官員們,心知來硬的定然拗不過宋奕,便換了策略,在其他官員不奏事的期間,見縫插針地苦口相勸。
長此以往竟持續了一個多月,他們倒也不嫌累。
而今日,這群官員貌似起了內訌了。
金鑾殿外,堪堪下朝的幾名官員將御史中丞蔣函團團圍住,怒目斥責道:「蔣御史!今日說好的是由你向陛下進諫,可你方才為何一言不發?!」
蔣函見這他們架勢,心道不妙,強自鎮定地撫了撫花白的鬍子。
「呃這......今早起來我兩眼昏花,將這事忘了,真是對不住了各位大人。」
那與他年紀相符白鬍子官員顯然不信他這說辭,扯著他袖子不讓走。
「呸!你這老不死的莫想哄我!說!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為何不勸陛下收回旨意?!」
蔣函心下誹腹,收回旨意?他為何要讓陛下收回旨意?
若女子真能科考,憑他閨女輕舟的才學,說不準還能給他考個女狀元回來嘞!
屆時,他可就是女狀元他爹了,想想都樂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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