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啃。」

她手指抵在額頭上，摸了摸，挑眉：「不是小狗是什麼？」

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過。

阿瑾把頭偏向別處，在沉默中無聲的表達了自己的抗議。

他有點生氣了。

南枝嘴角微抽，人不大，脾氣挺大的，真是一點沒變，這暴躁小脾氣沒比以前好多少。

她無奈的掰回鬧脾氣的傅三歲，笑著哄道：「好好好，你不是小狗狗，我是行了吧？」

他轉過頭來：「你也不可以。」

他一臉認真執拗的說：「這是罵人的。」

南枝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好，我不說了。」

「以後教你接吻，行不行？」

「不生氣了？」

「嗯。」

「那好，脫衣服吧。」

阿瑾瞪大雙眼，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渾身上下寫滿了彆扭，手緊緊的拽著衣服小心的望著她：「吱吱，你不出去嗎？」

南枝轉頭給他放熱水，伸手試了試溫度：「沒事，不用管我。」

阿瑾當場就愣在了原地。

傅三歲心裏面還是有些抗拒，有些害羞，當著她面脫衣服，很難為情，不好意思，這是件很羞恥的事情。

南枝回頭看他還跟個木頭一樣杵在那，走過去，脫掉他的外套，一邊脫一邊說：「怕什麼？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

阿瑾瞪大眼睛：「什麼時候？」

「以前。」

他低頭看著她脫自己衣服，臉頰微紅，呢喃道：「可我不記得了。」

南枝隨手將他的外套和裡衣扔籃子裡：「沒事，等你記起來了就知道了。」

她淡淡挑眉：「我還不光看過。」

阿瑾好奇問：「你還幹嘛過？」

南枝嘴角上揚，故意吊著他的胃口：「你猜啊？」

阿瑾用力想，腦子一片空空的，頭悶痛悶痛的，額頭上泄出了汗珠，依舊記不起任何東西。

他深深的凝望著南枝：「我們以前就見過嗎？」

南枝笑著點頭：「對啊。」

她拿著毛巾沾了水，擰乾，然後力度溫柔的給他擦拭著赤裸的上身，她的手指撫摸過他的傷口，指尖停留在子彈印上，輕微的顫了顫。

南枝站在他身後，看著傷疤，眼眶微微泛紅，抬手擦掉眼角的淚水，不動聲色的給他擦身體。

他望著鏡子中的兩人：「可我不記得了。」

南枝輕笑：「沒事，以後會記得的。」

他微微垂眸，掩飾住了眸底的痕跡：「那要是記不起來了呢？」

南枝手指微頓，臉上的笑容凝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幽長：「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