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葉南依張了張嘴，喉嚨忽然哽住，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片刻後，曹老又掩嘴重重地咳嗽兩聲，咳得臉都白了。

葉南依幫她順了順後背，都能摸到老人突出的脊柱。

她又喝了幾口水，「等你想好再問。快十點了，你該去班裡了。」

「嗯，那你好好休息。」

「好，這間辦公室，我已經讓校長留給你了，我身體不適，不能親自送你過去了，我讓校長安排人送你去。好了快去吧。」

曹華握住葉南依的手，輕輕在她手背上拍了兩下。

葉南依離開後，曹華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藥。

是癌症後期的止痛藥。

……

剛出教師樓，葉南依就看到恭候多時的周駿名。

「剛才不好意思，葉教授。把你認成學生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當上教授了，真是人才啊！校長吩咐我送你去班級，這邊請吧。」

周駿名笑臉瑩瑩的引路。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人帶路，對於大二服裝設計專業的班級，她熟悉得很。

她刻意跟周駿名保持距離，即便短暫的一段路程，周駿名不停地尋找話題，試圖了解她更多。

葉南依卻對他愛答不理。

大型的階梯教室里坐滿了人。

服裝設計專業一共有三個班，這種教授課程，都是三個班級一起上的。

突然一個男生的聲音響起，「我糙！周主任帶著學霸女神往我們服裝設計專業來了！」

「學霸女神？哪個學霸女神？」

「還有哪個，學校論壇上的那個。」

「什麼？真的嗎？」

服裝設計專業的男生不多，正常的就更沒幾個了，全都伸長了脖子往外看。

女生們也很好奇，卻都刻意的壓住那份好奇。

坐在前排的楊若雪心一緊，真的是來她們專業的？

人還沒來，整個班級不管是男生女生就這副樣子了，就更別說來了。

「若雪，那女生真是我們專業？！」宋佳生怕楊若雪沒聽見，不知道似的。

「靠！還是周主任親自送過來了？這長得漂亮，就是連待遇都不一樣啊！」

「行了！別說了！你沒看若雪臉都綠了嗎？」

「沒事若雪，你永遠是我女神，我們對她就是一時的新鮮感。對你才是真愛。」男生敷衍的說道，眼珠子就差能飛出去了。

「沒準那女生近看根本不好看呢！」周圍人安慰道。

越是聽到這些話，楊若雪心裡就越是不舒服。

其他正在上課的班級見女孩兒從他們門前路過，也瞬間開始沸騰。

宋佳：「瞎嚷嚷什麼啊！一個個都眼瞎吧？就算那女生長得比我們若雪好看，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怎麼能跟我們若雪比呢！」

「你們別忘了，我們若雪可是剛拿過國內的服裝設計大賽一等獎呢！你問那女生行嗎？」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