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好，等她弄完這些，他可能就不在這個位置上了，到時候會怎麼樣也跟他沒關係了。

從城建局出來後，葉南依接到厲北寒的電話。

「在哪兒？來厲氏財團一趟。」

「好。」

她很少會問厲北寒去幹嘛，做什麼，只要她手上恰好有空，他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厲氏財團頂樓。

厲北寒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一隻手撐在額頭上，揉了揉太陽穴。

「厲總，您要不要休息一下，從出差回來，你已經在公司熬了兩個通宵了。」林放在一旁提醒道。

不知道厲總這是怎麼了。

「老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滾出去！」厲北寒低吼，心情莫名煩躁。

林放被訓得一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覺得厲總這段時間，訓人都變得溫柔了很多。

然而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下一秒，厲北寒掀起眼皮，眼頭至眼尾處有一道深褶，漆黑的瞳孔像是深海里翻湧的海浪。

林放脊背一僵，腳下生風，一秒鐘不到，立刻消失在厲北寒眼前。

等林放出去後，厲北寒拿起手邊的電話，撥了通號碼貼在耳邊。

「我還有多長時間？」厲北寒閉上眼，好像在等待宣判。

電話那頭傳來顧司琛的聲音，「你這說的哪兒跟哪兒啊！沒那麼嚴重，北寒，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你必須儘快手術。」

厲北寒聽到他說這話就煩，眼前再次迎來一片黑暗。

「餵？北寒……」

「這件事不准讓任何人知道。不然你知道後果。」

不等那邊的人再說什麼，電話已經被毫不留情地掛斷。

恰好，葉南依就在此刻推門進來，手上還拿了兩杯咖啡。

厲北寒握著手機的拳頭緊了緊，「最近工作多嗎？」

「還好。」葉南依把咖啡放到一邊的大理石餐桌上。

「算不上忙，很多事都交給專業的人打理，公司那邊有鳶姐，我最多負責幾個設計圖，再就是偶爾去趟帝大上兩節課。」

還算輕鬆。

「今天起，來厲氏財團上班。副總裁和總裁的位置你選一個。」

「？？？」

厲北寒的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就挺突然。

怎麼好端端地讓她來做總裁？她做總裁了，他怎麼辦？

「怎麼？不想跟你老公一起共事？」

「那倒沒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那她豈不是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就不能做她要做的事了？

她眼中的那抹一閃而逝的小情緒，沒能逃過厲北寒的眼睛。

厲北寒坐在桌子上，單腿撐在地上，另一隻腿打折放在桌上，沖葉南依勾了勾手指。

「過來。」

葉南依走過去。

「讓我抱抱。」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透著一絲絲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