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見狀，以為是厲總不信，趕緊把下午的會議記錄拿出來，遞到厲北寒面前。

財團年後整改方案。

厲北寒垂眸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林放站在一邊屏住呼吸，連喘氣都不敢太大聲。

回憶起這段時間，厲總好像經常會出現這種健忘的症狀。

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握著那份會議記錄，直到紙張上布滿褶皺，厲北寒臉上的表情也愈加陰鷙。

怎麼這些，他都不記得？

他自己也察覺到了，最近這種事情時常發生。

難道這就是顧司琛說的後遺症？

「厲總……要不要聯繫顧醫生？」

「不用。」厲北寒語氣強硬，堅決不能讓顧司琛知道。

林放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下，也不敢出聲了。

……

今天是除夕夜，顧家莊園有場商宴，顧家人想藉此機會，當眾宣布他們顧家失蹤多年的小女兒找回來了。

商宴是在柏林萬豪舉辦的，就是上次舉辦華商會的地方。

顧家難得舉辦這種規格的家宴，到場的都是華都數得上的豪門。

「我聽說顧家今晚是有大事要宣布，你們說會是什麼大事啊？」

「這你們都不知道，你們沒聽說嗎？顧家當年失蹤的小女兒找到了。」

「顧家的小女兒不是早就不在了嗎？」

前一陣子在首統大選上的事，他們或多或少地都聽說了一些，不過傳聞終究是傳聞，具體的他們也不清楚。

「還活著。」

「那這對顧家來說確實是大事。難怪顧家今年會舉辦這麼隆重的家宴。」

「是啊……」

樓上，顧冉身著一件的旗袍香檳色復古盤紋旗袍，包臀的魚尾設計襯著女人高貴典雅，儀態端莊。

顧冉的氣質也將這普普通通的旗袍抬高了一個檔次。

葉南依站在她身邊，看著鏡中的顧冉，她記得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比賽設計的第一件旗袍，就被華國夫人購置。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顧冉穿。

「您喜歡嗎？」

「我寶貝女兒設計的旗袍，我當然喜歡了。」

顧冉從來都沒想到，這件她鍾愛的旗袍就是她女兒設計的。

原來從那麼早開始，她們就有了牽絆。

顧瀟推門進來，看著鏡中的母女二人，兩人眉眼與氣質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臉上是過往從未有過的笑容。

顧瀟走到她們身後，輕輕攬住顧冉的肩膀，又看向身旁的女兒，心中無比驕傲。

「好了，我們該下樓了。」

「嗯。」

樓下，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宴會廳門口，許多人都朝那邊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