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霜想著,忽而聽到那人冷不丁開了口:「看來你近來的日子過得還挺閒適自在。」
聽著熟悉的冷淡聲音,她很快反應過來,眼前之人並非幻覺,忙擱下了手中的話本,起身向霍則衍行禮。
他並未看她,只是自顧自地走到另一側的椅子上坐下,道了句:「銜霜,你同朕置了這半個多月的氣,如今也總該想明白了吧?」
銜霜聽著他的話卻是有些傻了眼,她同他置氣?難道不是他這些日子在刻意冷落她嗎?
她當然不敢把這些話對霍則衍說,只是老老實實地比劃道:【陛下說笑了,奴婢不敢同您置氣。】
他哼了一聲:「你不敢?」
「你連忤逆朕這樣大逆不道的事都敢做,這世上究竟還有什麼事情,是你銜霜不敢的?」
霍則衍適才並未讓她起身,她便仍跪在地上,聽著他帶了幾分嘲諷的話語,她俯下身子,將頭埋得更低了些。
又過了少頃,那人才大發慈悲似的對她道:「起來坐下吧。」
銜霜福身謝過他,在他身側坐下後,緊繃著的大腦卻仍未有片刻的放鬆。
經歷了上一回極為難忘的不歡而散,和這半個月以來的生疏,再面對霍則衍時,她難免有些緊張不安。
心中雖百般不解,但她到底也不敢主動問他,今日來蘭溪苑可是有什麼事情,只是安安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屋內靜了片晌,霍則衍輕咳一聲,打破了這片寂靜:「朕聽說,前一陣子是你的生辰。」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又問她:「銜霜,你可有什麼想要的麼?」
聞言,銜霜心中不可謂是不驚詫。
她一面訝異於霍則衍會提及自己這個早就過了的「生辰」,竟還問自己想要什麼,一面奇怪於他怎麼會知道這個日子。
難不成是珠兒告訴他的?
「銜霜?」霍則衍似是有些不滿意於她的沉默,又問她道,「你想要什麼?」
銜霜不便再同他細細解釋自己這個「生辰」的含義,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抬起眸看著他,比劃著名問道:【奴婢想要什麼都可以嗎?】
見霍則衍頷首,她心中仿若落下了一塊大石頭,從椅子上站起身鄭重其事地比劃道:【奴婢確想同陛下求一個恩典。】
「你且說便是。」他隨意地揮揮手,潛意識地不認為她想要的會是什麼天大的難事。
銜霜提著裙擺跪了下來,咬了咬牙,把心一橫,鼓起勇氣同他比劃:【求陛下,恩准奴婢出宮。】
這半個月來,她也差不多想明白了,她若繼續就這麼留在宮裡,便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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