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霍則衍走遠的身影,她不知道,自己今日這個破冰的舉動,究竟是對,還是錯。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後還會不會後悔,更不知道做了這般打算的自己,今後在宮中又要如何過。
這日午憩時,銜霜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那隻畫舫上,拿著刻好的同心鎖站在霍則衍的房艙門前,聽著他用幾近憤怒的語氣對高遜說,絕不可能喜歡自己。
聽著他用漠然的聲音,不屑一顧地說她只是個低賤的啞奴,是個甩不掉的累贅,和她也只不過是玩玩而已。
夢裡的江水依舊是那麼冰,那麼冷,湧入了她的身體,湧入了她的肺腑,將她整個人吞噬殆盡。
只是這一回,她始終沉沒在江底,沒有人再來救她,她也始終沒有再次醒來。
這只是個夢嗎?
或者說,其實她真的已經死了,後來發生的一切,才只是她在瀕死前的幻想?
銜霜痛苦地閉著眼,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什麼是虛幻,什麼才是現實。
渾渾沌沌之時,耳邊卻忽而響起了幾聲熟悉的呼喚。
「主子,主子……」
她費力地睜開了*眼,看著珠兒坐在自己榻前,拿著打濕的絹布,擦拭著自己的額間。
「主子是不是做噩夢了?」珠兒見她醒來,問她道,「主子身上出了許多汗,面色也差得厲害。」
她聽著珠兒的聲音,眸中仍是一片空洞,尚未從適才那個可怕的夢中緩過神來。
「主子可還好嗎?」見她如此,珠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有些擔憂道,「可要奴婢去尋太醫過來瞧瞧?」
銜霜搖了搖頭,從榻上慢慢地坐了起來,對珠兒道:【我無事,只是將才做了個噩夢罷了。】
「主子沒什麼事就好。」珠兒略微放下了心,「奴婢這就去為主子倒些水來壓壓驚。」
喝下了一杯涼水後,銜霜才漸漸地從夢境中清醒了過來。
只是回想起方才的那個噩夢,她仍舊是心有餘悸。
適才夢境裡的一切都太過真切,真切到讓她險些以為,自己真的就這樣再也醒不過來了。
好端端的,她為何竟會做這樣的夢。
還是說,是因為自己今日上午做出的舉動,才有了這個夢來警醒自己嗎?
是啊,她都已經是險些死過一回的人了。
她僥倖才從那江水中勉強活了下來,想著重新再好好活一回,居然又險些在同一個人身上,犯了同樣的糊塗。
她怎麼會愚蠢到相信,那個親口說過自己是累贅和玩物的人,有朝一日會真心喜歡上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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