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一溜煙就咚咚咚小跑了出去,再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幅畫,正是她上回在石桌上畫的那幅「全家福」。
看著畫上的三個小人,銜霜微微抿著唇,歲歡卻興高采烈地把畫交給了她,同她道:「娘親給爹爹回信的時候,把我的這幅畫也放進去,*給爹爹一起寄過去!」
銜霜靜了須臾,還是點了點頭。
歲歡離開後,銜霜找來了紙筆,用筆尖點了墨水,握著筆在信紙上慢慢寫道:【徐大哥,展信佳。】
【我與歲歡一切安好,身子安康如常,無需牽掛……】
她寫了一些自己與歲歡在宮中的近況,提到了自己教歲歡習字一事,也提到了歲歡近日迷戀上了畫小人畫。
想起徐文州在那封信末尾的詢問,她思慮了良久,方提筆道:【陛下待我極好,予我恩寵,立我為後。】
【我曾心屬於陛下,今後亦將長留於宮中,伴於君側。】末了,她在信紙上寫道,【也願徐大哥能早早覓得良人,攜手共度餘生。】
她並不想徐文州擔心,更不想他為了自己再做些什麼,誤了終生,便也未曾同他透露自己心下真實想法,只是刻意說了些這樣的話,來寬慰他,亦安慰自己。
銜霜看著寫就的信,擱下了筆,待墨跡干卻後將信紙折起,連同歲歡的那幅畫,一併裝進了信封里。
第50章
將那封回信交予小成子後,銜霜又借著裝病,過了一段勉強稱得上是平和安寧的日子。
只是眼看著七月份很快過去,一轉眼就又步入了八月,她平靜的心中,也逐漸生出了些許憂慮。
如今已至八月,離九月二十二立後大典那日,也只剩下短短一個多月的光景了。
隨著天數一日日過去,她心中的那份憂慮也愈發重了起來。
那日她在信中騙了徐文州,她其實,是不願意留在宮中,不願意做霍則衍的這個皇后的。
她心裡很清楚,一旦她登上了這個位置,今後便要將一輩子,葬送在這深宮之中,再也出不去了。
對於此事,她雖無能為力,卻怎麼也做不到認命般地妥協與接受。
怎麼辦?
自己該怎麼做,難道還是要繼續裝病下去,打著養病的幌子,來逃避立後一事嗎?
可霍則衍到底也不是個傻子,又怎麼會被她輕易就這麼糊弄了過去?
她估摸著,霍則衍怕是也知道,自己如今是在故意裝病避他,只是不曾戳穿自己罷了。
這條路既是走不通,那又當如何?
再計劃一次逃離出宮麼?
因著已經有了一次並不成功的逃跑在前,如今她想要故技重施,從霍則衍手中拿到出宮令牌,恐怕比起上回,更是難上加難。
看來此事需得從長計議才是,也萬萬不能再像上回那般,將珠兒或是其他人牽扯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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