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郎中困頓不已地點了點頭,睜開眼看見金璧輝煌的宮殿時,頭腦卻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看著宮人們同自己身邊的年輕人行禮,恭恭敬敬地稱他為「陛下」,白老郎中的身子震了又震。
跟著霍則衍走進那間綺麗的屋室時,他終是忍不住雙腿一軟,顫巍巍地跪了下來。
霍則衍見狀,趕忙將他攙扶了起來:「白老先生這是做什麼?」
白老郎中回想起之前在洛山讓霍則衍做的那些事情,只覺得心中很是發虛。
他搓了搓手,有些小心道:「先前在洛山之時,是草民和弟子有眼不識泰山,對閣下……不,對陛下多有得罪了,還望陛下莫要怪罪才是。」
「白老先生言重了。」霍則衍搖頭道,「老先生是方外人士,隱居於洛山之中,朕請老先生下山,自是要拿出誠意,按著你們的規矩來。」
見霍則衍並沒有什麼要問罪的意思,白老郎中才總算放下了心。
看著閉眼躺在病榻上的銜霜,他問霍則衍道:「這位姑娘,可就是陛下先前所說的那位病重的妻子嗎?」
聽著白老郎中的這一發問,霍則衍微微頷首,但須臾後,又輕輕地搖了搖頭。
「其實,她還不是朕的妻子,也不願意做朕的妻子。」他不知是在回答白老郎中的這個問題,還是在自言自語,只是輕聲道,「但在朕心中,早已將她視為此生唯一的妻子了。」
他說著,意識到自己適才所言過多,又趕忙對白老郎中道:「還請白老先生為她看看,可還有什麼法子,能治好她這病。」
白老郎中點點頭,坐在榻前的椅子上,隔著帕子為銜霜把起了脈。
半晌後,他放下了手,側過頭問霍則衍道:「敢問陛下,這位姑娘是否還患有啞疾?」
見霍則衍頷首,他捋著花白的鬍鬚嘆道:「果不其然,這病是舊疾復發,還復發了不止一次,就連這啞疾,也是由這病牽連所致。」
看著白老郎中嘆氣,霍則衍的心又不自覺地沉了下去。
他一邊告誡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一邊攥著手,儘量還算鎮定地問白老郎中:「白老先生有著『再世扁鵲』的神醫之稱,聽聞尚能枯木逢春,現下,現下也定然會有法子的吧?」
白老郎中靜了片時,對他道:「法子有倒是有,只是不見得就會有成效。」
聞言,霍則衍原本還有些發沉的心中立時一喜,又趕忙追問他道:「什麼法子?老先生且說來一聽?」
白老郎中從隨身的藥箱裡拿出紙筆,提筆寫了少頃,將寫就的藥方遞給了霍則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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