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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了一眼那處遮擋的屏風,開口問道:「太傅是說,銜霜?」

「正是。」方太傅應道。

聽著這話,不止是霍則衍有些許意外,立於屏風後的銜霜亦是身子一震。

方太傅今日,竟是因為她而來?

她下意識地悄悄看向了站在殿下的那個人,看見方太傅斑白的鬢髮,和微微躬著的年邁身軀時,卻是目光一怔。

原來上回方馥在信中說的那些,竟是真的。

一年還尚且不到的時間裡,方太傅竟是已經衰老了這樣多。

原本只是看著有些灰白的鬢髮,現下已然變得徹底花白,身子更是彎得像直不起來一般。

銜霜記得,自己先前看見方太傅時,瞧著他分明只是約莫半百的年紀,如今再看,竟是已年逾古稀。

怎麼會這樣?

難道,這也同方馥在先前的信中所說的那般,是因為她的病?

她心緒複雜地想著,卻聽見方太傅忽而出了聲:

「老臣年事已高,亡妻去的又早,膝下單薄,只有兩個女兒。」

「阿馥自幼被養在身邊,被老臣捧在手心裡嬌縱著長大,未曾受過一點委屈,而阿楹自小便流落在外,卑躬屈膝,受盡苦楚。」

「這二十多年以來,老臣身為人父,自知虧欠阿楹諸多,不僅未曾盡到一日父親責任,反倒還聽信讒言,竟說她……」

他說著,喉間卻仿若忽然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似的,再也說不出來些什麼。

「太傅。」見方太傅很是艱難地停了下來,霍則衍開口道,「銜霜如今既在宮中,在朕的身側,朕自會照顧好她,太傅放心便是。」

聞此,方太傅卻是搖了搖頭,再度出聲道:「陛下,其實老臣今日求見,是為了阿楹,有一事冒死求於陛下。」

聽著這句頗為熟悉的話語,霍則衍不由得回想起了近一年前,同樣也是為了銜霜,方太傅那一次登殿求見的攜劍死諫,心中也不自覺地生出了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但昔日的那些流言蜚語,早就已經盡數澄清。

更何況,方太傅到底是銜霜的親生父親,如今應當也不會再……

他想著,也略微放下了心,對方太傅道:「太傅但說無妨。」

見方太傅忽*然提著衣擺,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霍則衍忙站起了身子,從殿上走了下來,伸手要攙扶起他。

不曾想,他卻是堅持著不肯起身。

「陛下,老臣知道,身為陛下的臣子,有些大不敬的話萬不當講,但身為一個父親,為了自己的女兒,如今哪怕拼著一死,也要斗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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