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質是一個幻境。」歲洱努力組織著語言，「但是是收費的那種幻境，消費者可以制定你想要在幻境裡面度過的人生，出得錢越多，幻境系統就越強大，維持的時間越長，內里所表現的細節也就越真實詳細，就好比說我想變成羊，在現實世界根本不可能，但只要我有錢，就可以去他們那裡定製幻境，去到幻境世界裡變成羊，滿足我的個人心愿。」

邱意婉驚訝不已：「無論是何種幻境，本質都是在迷惑心智，重則還能夠影響生死，在其他地方都是禁忌類法術，在鮫人國內竟成了合法兜售物？」

歲洱：「所以我很好奇嘛，然後就去了，但卻沒能玩得上。」

邱意婉：「為何？」

歲洱：「去的人太多了，大世界裡面沒多餘空間了，我沒能排的上號，不過有個自稱是內部員工的人在附近發小GG，說是加錢可以買到特殊門票，插隊進入，我本來還想插隊呢，結果一問價格，你猜多少錢？」

邱意婉：「多少？」

歲洱氣呼呼地說：「他竟然敢要我五十顆金珠！五十顆！夠我買多少身好看的衣裳了？」

邱意婉：「原本門票多少錢？」

歲洱：「三十顆金珠，體驗半個時辰。」

邱意婉的眼睛都瞪大了：「三十顆金珠，只給體驗半個時辰？怎麼不去搶呢？」

歲洱更氣了：「我當時也是這麼說的，結果你猜那個發小GG的怎麼說？他竟然說沒錢的話就趁早走遠點，這兒不是窮人能待得起的地盤，還說願意來這裡消費的人多了去了，根本不差我這麼一個窮鬼！」

邱意婉柳眉倒豎：「這麼猖狂？你沒揍他呀？」

歲洱：「我是準備揍他的，但那裡面的治安竟然也恁嚴格，我剛準備動手，一群凶神惡煞的打手就圍上來了，我不想惹麻煩，就跑了。」

邱意婉還是感覺不對勁兒：「你要是真直接跑了，肯定早就回來了，怎麼一直磨蹭到二半夜才回來？」

歲洱憤憤不平：「我肯定不會真的跑啊，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就在斑斕大世界附近悄悄轉悠了起來，我想找到這個幻境系統的大陣眼，然後炸了它！」還咬牙切齒的。

邱意婉忍著笑問：「結果呢？成功了沒？」

歲洱挫敗不已：「沒……那個斑斕大世界真的好大好大，占據了整整兩座山頭呢！」

邱意婉倍感意外：「按說如此大的場地，內部的幻境空間應當相當敞闊，同時容納百人也不在話下，你竟然都沒能排的上號？」

歲洱嘆息道：「說明去的人多唄，鮫人國實屬人間富貴地，全是腰纏萬貫之人，不然誰去得起？」

邱意婉：「所以你這一天就只在那兩座山頭裡面跑了？」

歲洱：「你以為只有跑這麼簡單麼？那山里還遍布巡邏兵呢，管轄森嚴得很，我不光要暗中窺視，還得小心翼翼地躲避偵查。」

「怪不得要一直穿著這身黑衣呢。」邱意婉又問，「如此辛勞，可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