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垂眼瞧她：「不吹了。」

靳越瞧著她還掛著水珠的嘴唇，眼神逐漸幽深：「漱完沒？」

「好了，怎麼了？」遲逢放下杯子，才抬眼去看他，他就傾身壓了過來，嘴唇貼上她的，還沒緩緩，就把舌頭遞過來。

他剛刷完牙，嘴裡有點牙膏的甜味，遲逢後腦勺靠住牆，沒地方逃。

恍惚間，他的手不老實地揉了她兩下，她沒空管他，抬手去抓住他手腕。

「想摸，怎麼辦？」他嗓子帶了點難以察覺的啞。

他頭髮上的水滴到遲逢肩頭，帶著涼意，她卻臉頰發燙，胸口也是。

她不說話，喘著氣。

他手上沒停，湊到她耳邊問：「去床上麼？」

才問著，動作上其實已經先一步開始了……

他把人抱起來往臥室走，踢開房門走到床邊，把人放上去，他跟著俯身，壓了上來。

臥室里沒開燈，昏暗著，觸覺和味覺也就更為清晰。

遲逢覺得渾身都在發燙，他揉著她，力道挺大。

遲逢悶哼一聲，她湊在她耳邊問：「疼麼？」

「沒有。」她聲音很小，貓叫一樣。

「還要麼？」

他知道她難受，故意逗她。

「不要、不要了……」

靳越親著她耳垂，「我還什麼都沒幹，你就不行了？」

她很瘦，腰線窩進去，睡褲褲腰松松貼著皮膚。

很輕易，他就能幹點一些壞事。

剛他在外面仔細洗了手。

濡濕的觸感，她輕哼的聲音……

他腦子裡在想她的表情。

每一樣，每一樣都讓他很難受。

遲逢掐著他後背，太陌生的感覺，腳趾都緊繃著，想要多一些，又想要停下。

偏偏他嘴上還沒一句正經的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渾身癱軟著，窩在他懷裡。

伸手一摸才發現他滿頭都是汗。

遲逢嘴唇很乾，腦子懵著，湊過去親他。

靳越卻問她：「還沒夠？」

遲逢臉皮薄，被他說得臉發燙，伸手拍了他一下：「聽不懂。」

靳越湊到她頸窩處，呼吸又沉又燙：「真的不懂？」

他手上在使壞，遲逢叫了一聲，抬腳想踩他，不想被他握住腳踝，抓住了，往上抬。

靳越半撐起身子，借著微弱的、並未完全被擋住的月光去看她的臉，看她的表情。

「喜不喜歡？或者說……舒不舒服？」

遲逢腿上用力，踹他小腹，「煩人。」

靳越手上送了勁兒，垂眼：「往哪兒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