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惋惜不予理會,離聲悠閒怡然而回:「姑娘的美色我自當知曉。」
身前嬌色忽地吃痛一哼,似因痛楚輕吟出聲,他才覺指尖觸到了其頸間紗布,驀然一松。
「誰動過你?」
他凜上清眉,神情肅然了一分,原本欲捉弄的心思遽然消逝。
單單是上回留下的痕印不會疼痛至此……
長指掠過紗布時似撫到了淺淺疤痕,他深知定有人慾得到她,一時亂了心神,失了幾許分寸。
這姑娘在花月坊內遭受了什麼,他不可得知。
沈夜雪自然而然地攏上頸處素裳,遮掩起那傷口,起身一拜,答的是他適才的那一語。
「那玉石能治一人的疾症,我是用來醫人的。離公子如若不信,便當是我打攪了。」
「可據我所知,坊間流傳著一語,得龍騰玉者得天下……」隨之佇立而起,離聲淺理著袖擺,別有深意道,「姑娘是何居心,著實讓人想問上一句。」
她轉眸望向清幽花木,眸色若明若暗:「僅憑國師一詞,天下人便信了那荒謬之言,也實在可笑。何況我對這江山不著興趣,我只是為他人效命。」
「你若在意此玉,待我醫好他,我便還回來。」
世人皆知那塊玉石的傳言,如今朝堂未穩,幼帝與傅昀遠仍在暗中較量。誰都想得此玉,只因得了此玉,便可得天下民心。
然而她卻覺有些荒謬,一塊小小的玉石也能被誇大成那般,天下之人還皆信以為真。
「我信,」他左思右想後唇角再度彎起,狂妄又篤定道,「你就是去得了這天下,我也不阻攔。」
沈夜雪嗤笑一聲,不知是在嘲諷何人:「我僅是花月坊中的風塵之女,如何能參與你們的爭權奪勢中……離公子是在說笑。」
她從未想過要擁這天下山河,雖有昭昭野心欲得花月坊,但也不敢如是妄想。
身為一青樓女子,她有著自知之明,身份自是較那些錦衣玉食的大家閨秀要卑賤許多。
公子擇中她作為利刃栽培,便是寄予她重望,她哪還敢去作想,想攬下那朝廷之勢的舉動……
若被公子知得這份野心,她定是活不過明日。
雙肩忽而被握了緊,她霎時清明,瞧著身前男子直扣她玉肩,幾近蠱惑得話語落至耳畔。
「我奪來,獻於你好不好?」
「獻於我?」沈夜雪未明其意,只當他是道著玩笑之語,「離公子是糊塗了?我可是……」
「你若喜歡,這天下之物我皆可獻上。」
她未言盡,又聽此人猖狂放肆般言道。
「那就等你坐上萬尊之位再言說……」心上除了稍許詫異再無波瀾,她眉目含笑,眼下所想儘是今夜竊玉之舉,「你若當真心悅,今晚就幫我。」
抬指輕撫過肩處緊攥的手,將其輕盈放落,她嬌然淺笑,作勢緩緩拉開了二人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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