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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險些便覺著,是那人了……

「你怎麼……才來……」

莫名道下一句,心緒順著霧氣散開,她輕闔雙眼,陷入迷惘的睡夢裡。

隨後當真是做了一場夢。

夢裡虛虛實實,腦中混沌不堪,一些久遠的景象浮現於夢中,又一閃而逝,化作片片虛妄。

她再度清醒時,已是迷糊地過了一日。

沈夜雪望著床幔隨微風拂動,緩慢一觀四周,才覺自己是躺於閨房床帳內。

背上灼痛被清涼所覆,昨日落下的傷痕已被人上好了藥,她端坐起身,極力憶起地室中所遇之事。

聽門外飄來幾聲輕微叩門聲,她應聲而答,見推門進入的,是那意氣奮發的玄衣少年。

她心有不解,抬袖輕指著後背,遲疑般問道:「是你上的藥?」

「昨晚輕煙來過。未經你應允,我怎敢行大逆之舉,」無樾小心翼翼地將茶水放置在案,攥緊了拳,愧疚地轉眸,「是否還疼著?」

想到昨日庭院中的魯莽之舉,他尤感自責,眼睫翕動:「都怪我……」

縱使是輕煙,也不會好心為她上藥包紮,還將她扶回軟榻……

況且她已一夜間失去恩寵,輕煙又怎會在她被冷落時前來討好。

從霧中行步來的身影猶纏繞于思緒中,多虧那人及時趕來,她才倖免了被屈辱輕薄一劫。

可令人費解的是,擅自逃離地室,並放倒二名侍從,未領完責罰,公子竟也沒有怪罪。

看來此次公子是真切寒了心,她是不得挽回了。

沈夜雪見立於壁牆邊的少年將頭埋得極低,默然心軟,本意就未想斥責,淡聲隨然道:「你只需記得尊卑有別,往後別再無事生非便是。」

「以後再不魯莽,讓你受此痛楚,我當罰。」執拗著晃了晃腦袋,少年似與自己過意不去。

「好了,都過去了,」她淺咳一聲,不想再言論下去,「公子若不追究,我這罰就沒白挨。」

在花月坊的日子本就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喪命在外,順利行完所下之令,公子恩賞了幾日閒暇,已是她最為滿足之時。

至於在庭院中鬥毆爭吵,領上公子給予的些許小罰,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目光不經意落於一隻雅致瓷瓶上,此物並非是她的物件……

沈夜雪凝望一霎,故作從然而問:「桌上放著的是何物?」

順手取過白瓶,無樾乖順地遞於她面前:「我來時它便在了,許是輕煙拿來的。」

興許是瞧她傷勢未愈,怕遭人暗算,無樾打開藥瓶不為放心地聞了聞。

「裡邊裝的是千山白露膏,用以撫痕……」少年瞳色清明,頓覺此藥是公子喚輕煙送來,「公子念及昔時之情,還是上了點心。」

「這些傷勢忍一忍就無礙了,大可不必費上此心。」她命其將瓷瓶放回原處,端雅地更上一襲紫綃翠紋裙,款步走出雅房。

「你還真當我是柔膚弱體之人?我去街市走走,晚些時候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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