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她有何情債物債被欠著,讓他不顧一切地欲歸還……
「敢問門主何時還債?」既是天經地義的還債之舉,她便心安理得收下,畢竟這勢力太誘人,是她昔時求應不得。
「我已迫不及待了。再也不想過任人擺布的日子,我要見著你們一個個都對我俯首稱臣……」
離聲對她所念之欲應得寡淡,斂聲再問:「除此之外,可還有其餘想要之物?」
「別無他物,你也別避了話語,」她轉了轉幽如寂夜的眸子,嫣然嬌聲道,「你說手中勢力歸我,是要等到何時?」
思忖幾瞬後,他回言,語聲淡若雲煙:「快了,等我了結一事後,阿雪之願,皆能達成。」
聽著那時日已然可待,沈夜雪望見前處有一座閣樓,明了此乃今晚居處。
「門主一言九鼎,可不得作賴。」
或許不僅是今晚,此地是將來朝朝暮暮,日月如流中的所居之地。
她將來會與隱在此處的暗衛無二,成為護皇城一方安寧的御用刺客。
從此,她便只聽命門主與陛下。
她無需再成日活於不安下,無需想著哪日不慎犯了過,就被下令入那地室受以極刑。
回至被安頓的一間寢房內,房中擺設整潔淡雅,透過軒窗可觀一方亭台水榭,沈夜雪安穩下心,欲愜意過上幾日。
聽離聲所言,她暫且應不會被派遣行事,應不會像面對公子那般接二連三地收到令符,讓她險些未有喘息之機。
一路而歸頗感乏累,這玉鋒門與京城花月坊實則離得不遠,倘若未帶著無樾,以她和離聲的身手,一二時辰便可到達。
只是那少年當下太過虛弱,再不陪著,以無樾執拗之性,她怕少年自戕於馬車中。
正欲歇下飲幾口清茶,她瞧著畫扇從樓廊行步來,於門旁恭敬佇立。
「沈姑娘,外邊有位名為錦月的女子說想見你。」
錦月……
默念著這再熟悉不過之名,沈夜雪猛地放下茶盞,隨後平息下心底漾開的微瀾。
這等隱蔽之所也能找尋而來,錦月當真是不同於往昔那個跟隨她身側的俏丫頭了……
一朝各自為利,形同陌路,昔日淺薄的情分已淡,她無話可言。
月色清照榕樹,投落幾縷斑駁,那抹俏麗華彩現於樹影中,她冷聲一笑,悠緩揚起丹唇。
「此地隱蔽,連小皇帝都不甚知曉,你如何得知?」
「告知之人自當是公子,」錦月苦澀開口,隨之面露無辜之色,「玉裳,公子舊疾復發,渾身上下發熱得厲害。」
「往年是你作伴,看在公子往昔對你獨寵,你能否回去再見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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