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蒙著面,與屬下交手了一二招後,便忽然跑遠了。」說至此處,遠風悠緩地望向身旁清麗,欲語還休道。
「屬下覺著……身影極像離門主。」
糖人霎那間掉落,碎成無數片,她難以置信地抬眸,思緒里像是回放起了遠風所言的字字句句。
「你說像何人?」沈夜雪猛地拉回意緒,朝其再次發問。
「屬下說……那身影像……像離公子,」生怕自己說錯了話,畢竟眸前站著的,是能一語定他生死的當今聖上,遠風轉輕語調,趕忙謹言慎行起來,「屬下未看清,許是錯覺,是屬下瞧錯了。」
一霎過後,明艷皎姿忽而釋然淺笑。
語若流鶯聲似燕,笑聲宛轉悠揚,好似愁緒如煙消散,留得的唯有瞭然在心的幡然醒悟。
「好啊……原來如此……」唇角笑意漸漸綻落了開,沈夜雪口中喃喃,忽覺這幾日無從理開的纏亂心緒自行而解,「原來是這樣……」
無樾見此尤為一頭霧水,跟步護她左右,雲裡霧裡般問著:「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明明掛肚牽腸,不願離別,還故作瀟灑自如……」她杏眸微明,倏然一沉,如同已然想出一條妙計,步履清悠地折返而回。
「走吧,回宮。」
分明說著與她兩清,此後各不相欠,卻偏偏待於上京城不曾走遠,那瘋子是真被她攥在了手心裡,逃不走亦擺脫不得。
她得意到了極點,也不知自己是為何心生快意。
似乎讓那人拜倒裙下,她便尤感舒坦。
幾日後的酒肆茶館喧鬧不已,城中館肆內無處不談論起坊間流傳出的那驚天傳聞。
不少文人雅士皆聞此前名動一時的玉裳要擇金主而嫁,紛紛候起這等良機,好奇這朵嬌艷之花究竟會歸於哪家公子。
某日初晨紅日滿窗,扶疏枝葉斑駁落影,薄霧瀰漫,熹光淡雅。
一間酒館大堂中人聲鼎沸,角落一桌案前圍著幾名富家子弟,似在打趣閒談著近來之日所聽得的奇聞軼事。
「你們還記得曾經名動一時的花魁娘子,玉裳姑娘嗎?」說起那無意可撩得男子春心的花月坊花魁,一公子輕揮摺扇,眉眼別有深意地眯了起。
「再過上半月,玉裳又要現身花月坊了。」
聞語就來了興致,一旁的富商小爺飲盡名貴清酒,順著其話悠閒接道:「據說這一次,這位絕色佳人是要擇上一名金主出嫁,再不入風塵。」
有人聞之似聽了驚世駭俗般的傳語,想著那玉裳竟決意從良嫁作他人婦,饒有興趣地應和著:「那我可得去湊上一番熱鬧,去瞧瞧傾城美色最終花落誰家。」
「被擇上金主之人,估摸著可做上好幾日美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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