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還想得進朝堂政務,念及御膳司良晌未有音訊,又喚了隨侍將遠風招了來。
未過上半刻鐘,遠風順著聖意快步入殿,於殿門一側俯身而拜:「屬下來遲,陛下有何吩咐?」
沈夜雪清了清嗓,故作從容地端行了幾步:「他們二人可有了結果?」
「勝的自然是九千歲。」
遠風燦然一笑,明了陛下的用意,趕忙回稟。
面前少年回得極是輕易,宛若九千歲勝得理所應當。
看來在她走後,那人確是燃起了勝負之欲,勢必是要勝下這一城。
「九千歲勝了?」沈夜雪仍感愕然不止,庖膳本是他極不擅長之事,竟也能勝得這般懸殊。
憶起方才所見的一幕幕,遠風認真作思地輕拍起腦袋,不得而解著:「是,玉塵公子今日不知為何,極為爭強好勝,似將無樾師父往絕境上逼。」
她微然頷首,示意其再前去觀望:「朕知曉了,遠風你且再多去探查些。」
那人為與她嘗盡情思妄欲,便不論如何也要勝了無樾,不僅應下那難為人的比試,還將之勝得徹底。
所謂誅心,不過爾爾。
遠風剛離了去,便殿外拐角處撞上了玄色身影,猛地回神,已望著無樾氣憤又不甘地奔走而來。
玄衣少年擰緊了眉心,闖入宮殿,止步於案前,朝她埋怨:「你定是教了他許些本事,不然他怎能那般厲害。」
「微臣曾言說了,有美人傳授技藝,你自會不敵。」
離聲悠然跟步進殿,雖是神情如常,語聲里還是帶了些洋洋自得的孤高之意。
自知言說不過,也占不上理,無樾咬了咬牙,憤恨道:「徇私舞弊者,勝之不武,可恥!」
離聲言笑晏晏,不緊不慢地開著口:「是否舞弊營私,遠風可在旁瞧得真切。身為皇城使,如此污衊,非君子風度。」
「你……」
少年實在理屈詞窮,眼前之人太是狡猾,令他無言以對。
於此,殿中眾人便將目光一齊投向了遠風,引得佇立於角落的玉鋒門少年輕微一顫。
如何得罪也不可得罪陛下,況且如實稟報也未有欺君之罪可言,遠風鎮然直身,肅色道:「無樾師父,從昨日比到今時,已比試了十回有餘,你就自認不如吧。」
「一大早吵吵嚷嚷的,這些參本都瞧不進了,」沈夜雪佯裝憤然,一拍桌案,讓爭吵的幾人快些退下,「都給朕出去,讓這絳明宮安靜會兒。」
殿內沉寂了下,皆因她的正聲命令紛紛退去。
可諸位皆走了,她又甚感無趣,想那手中堆積的朝務還需這位御前謀臣出謀劃策,她驀地喚住這清影。
「九千歲留下。」沈夜雪冷哼一聲,雲淡風輕地讓閒暇之人悄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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