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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我給你訂了蛋糕還在派送,今天雨實在太大了,可能要多等……」至少今天的壽星是無辜的,池畫想。她笑眯眯走出來迎接,卻在看見阮繪露的一刻整個人僵住,手裡護膚品小樣稀里嘩啦落了一地。

阮繪露整個人像是被扔進水裡,水珠從發梢、睫毛、下巴、衣擺滴答滴答滾落,如同一枝雨打風吹的花,薄如蟬翼的瓣緊緊包裹她,藏住穠麗的蕊。池畫知道,那是她的倔強。

她忙找出浴巾將阮繪露裹起來,秀眉蹙起:「李崇裕怎麼你了?」

阮繪露只是搖搖頭,發尾水珠劃出晶瑩的弧線。她聲音很輕,「畫畫,我有點累,先洗澡躺一會兒。」

「好……別著涼了。」池畫本想再問什麼,終究於心不忍,只隔著柔軟的毛巾捏了捏她的頭髮,「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我會幫你出頭。」

阮繪露笑著「嗯」了聲,錯開她回到了主臥。

淋浴噴頭嘩啦啦地湧出熱水,升騰的蒸汽一下充斥了窄小的浴室。阮繪露站著淋了好一會兒,直到周身的寒意散了,才遲緩地開始脫身上濕透的衣物。

她確實跟李崇裕大吵一架。

他不放她下車,她便要去掰車門。行進中的車開了門有多危險可想而知,僵持不下,李崇裕只好靠邊停了,她推開車門就跳下去,闖入無邊的雨幕里。

雨下得很大,她被澆得濕透,男人拎著傘追上來,她也不願接受這方寸的庇佑。

「你聽我把話說完。」李崇裕拉住她細幼的手腕,阮繪露不得不站住,回身看他。

「還需要聽完嗎?」她冷笑,「李先生,你在找理由的時候,這個問題就已經不需要答案了。你與宋蘊珠之間是什麼事我並不關心,但是她一次次毀掉我的人生,我沒法和她當作無事發生一般和睦共處。」

牛皮信封經歷暴雨與揉捏,皺巴巴不成體統,她偏要將這瘡痍展現出來,橫亘在他們之間,像撕開一塊傷疤:「您也看到了,原本一切都很順利,除了今天這一出烏龍。當然,宋蘊珠在場上說是誤會,你真的信這是誤會嗎?沒有她的同意,誰敢杜撰宋大小姐說過的話?」

阮繪露仰起頭,定定地看向他,眸底寫滿積蘊已久的憤懣:「如果不是你們,我不會丟掉這個機會,不會被潑上這樣的髒水,也不會在今天倒大霉!」

誰說不是呢?今天可是她生日,偏偏被毀得徹底明白。

水流匯成小川,急促地由傘沿滾下,像一線線弦斷珠落,噼里啪啦砸得鏗鏘。肌膚相接的手腕成了一段橋,渡著她的不甘,也叩問他的愧意,她是扁舟一葉,要不管不顧地栽進風雨里,而他勢必要做她的岸,不可為憤怒驅使,緊緊地、牢靠地拉住她。

李崇裕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話音鎮靜下來:「我和宋蘊珠沒有什麼,也絕對談不上對她客氣。之所以沒撕破臉皮,因為我還有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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