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憋氣,」他聲帶笑意,「臉都紅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在看……」
魚骨胸衣幾乎要被她揉皺,可憐地掛在胸前,於敗軍之際做著最後的負隅頑抗。
阮繪露開始後悔產生這個念頭,穿得花枝招展的吃火鍋沒什麼不好,不吃火鍋直接回家泡碗面也沒什麼不好,什麼火鍋非吃不可?現在要被吃掉的馬上變成她。
李崇裕的手摩挲著她光潔的後背,最後停在蝴蝶骨上,緩而深地摁下去,阮繪露不可抑地逸出一聲輕哼,像只嬌氣的小獸,極其敏感,卻又說不出什麼成章的詞句。
他深吸口氣,沿著她微微凸起的脊骨向上攀緣,她好像在顫抖,小小的人蜷起來,靠在他懷裡,漉濕的眼瞳仿佛沾染秋露,明晃晃的,比曼塔玫瑰花瓣上的更動人心腸。
「我不能看麼?」今夜他第二次發問,聲線喑啞,極富侵略性,「那你打算給誰看?」
不待她答,飽滿的唇瓣被銜住,在齒間細細吮磨,仿佛能榨出玫瑰的花汁。吻夠了,李崇裕才又鬆開她,鼻息停在她臉側,悠遊等她回答:「嗯?」
阮繪露本礙於處境不便掙扎,於是依著他,任他在唇間採擷,豈料他這樣難纏,把人親得暈暈乎乎,還要忙不迭地攻心。饒是如此,她還不懂服輸,原本曲低的脖頸微微伸直,犟著嘴道:「難道就不能誰也不給看麼?」
「誰也不給,孤芳自賞?」他輕笑著,撤走掌在她後背的手,阮繪露措手不及,胡亂伸手去找支撐物,雪脯春光幾要失守。在她慌亂之際,他攥住胸衣背後的絲帶,重把她拉回懷中。
不過是嚇嚇她。
爾後,狩獵者並不饜足,目光攻城略地,把一切盡收眼底後,貼耳低語:「……豈不是太可惜。」
阮繪露被他呼吸掃得痒痒,心馳意漾,反問他:「哪裡可惜?」
不知何時,花苞裙擺被掀開些許,羊脂玉般的腿若隱若現。他替她調整位置,把腿放在自己的膝上,由腳踝,到修長的小腿,再到更上面的豐腴處,溫熱的手走走停停,每停下一處,就跟她強調:「這兒、這兒、還有……」
「這兒。」
他以吻代勞,落在她鎖骨處吸吮。阮繪露疼得身形一顫,前排的曼塔玫瑰也抖落了水珠。
而最好看的一朵玫瑰,綻在她肩頭。
她怪罪地瞋視他,始作俑者卻款款地吻在紫紅瘀痕上,絲毫不為自己的行徑懺悔:「阮繪露,今天沒來得及告訴你,你迷人得要命。」
這無疑是一句催.情助興的恭維,合該由浪蕩子和風月老手來奉上,而絕非眼前這樣一位肅穆寡言的男人。
阮繪露被他的反差逗笑,本來繃得像弓弦一樣的身子放鬆下來,軟綿綿地倒在他身上。李崇裕丟了面子,睚眥必報地揉了把她的腰,「笑什麼?」
她被撓得咯咯笑,壓根停不下來,說話上氣不接下氣:「李崇裕,你說情話的語氣和開會有什麼區別?」
他卻不慌不忙,手探入她層層疊疊的裙擺,壓低嗓音,帶著幾分威脅意味:「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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