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十六年前漫山遍野的找小花那三天,她的情緒起伏極少變化的這樣大,若裴槐是女生,認錯人便認錯了,也不是不能做姐妹,她再找就是,可怎麼也沒料到這些日子和她同吃同住的是個男人。
可偏偏裴槐雖然是個男人卻也沒對她做出不該有的舉動,怪不得與她同屋要隔帘子,怪不得睡覺穿那麼厚實,怪不得不喜和人接觸……
還沒等她確認該把裴槐放在哪個位置,就見病床上的裴槐長睫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竟是醒了。
兩人對上視線的瞬間,皆是一頓。
「有哪裡不舒服嗎?」虞知月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裴槐掙扎著坐起身去看自己兩腿之間的部位,他手術做完了嗎?
「手術沒做,我叫停了。」虞知月的聲音響起。
裴槐愣怔地去看她,素淨蒼白的臉上眼尾飄的紅清晰可見,「為什麼?」
虞知月聽到他的問話,一股無名怒火涌了上來,語氣難得的帶了怒氣:「什麼為什麼,我還要問你為什麼,你才做過急救手術幾天,怎麼就跑來做變性手術了,這種手術不可逆你不知道嗎,到時候做完了再後悔就……」虞知月話沒說完,就見被單上洇開了一朵朵水花,她一時慌了神:「誒,你別哭啊……」
裴槐垂頭,也不去看虞知月,只是無聲地掉著眼淚。
果然是討厭他了吧。
虞知月見著無聲落淚的裴槐,心中暗罵自己怎麼就說話那麼沖,裴槐病還沒好全,她又去刺激人家。她從床邊櫃抽了紙巾輕輕按在裴槐眼角,語氣輕軟:「你別哭了,我也不是怪你……我就是氣你不愛惜自己身體……」
紙巾很快就被打濕,虞知月不敢再說話了。
虞知月又抽了幾張紙巾,又被打濕,最後虞知月把整盒紙巾都端到手邊。
垃圾桶里洇濕的紙團一個接一個,紙巾盒眼見就要見底了……
虞知月這輩子沒有這麼手足無措過,裴槐的眼淚像壞了的水龍頭一樣,止都止不住,卻偏偏咬著牙一聲都不吭,虞知月的心都要糾起來了:「阿槐,你別哭了,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告訴我,我也不是非要攔著你不讓你做手術,可你為什麼要做變性手術呢……」
裴槐似陷入了極大的悲傷,眼眸哭得通紅,肩骨也止不住地顫抖:「知知,不要我了……」
他說話的聲音微弱,虞知月卻聽清了,不知怎的,竟又想到那天晚上裴槐那句「反正,也是被丟掉的」。
裴槐抽噎著還在說:「成、成了女子,知知,就不會丟掉我了……」
他想做變性手術是因為她?
那一剎那,虞知月心間五味雜陳。
虞知月重新拆了新的紙巾,給裴槐擦眼淚,對他道:「沒有,沒有丟掉你,也沒有不要你。」
裴槐的臉撇向一旁,虞知月卻看懂他這一舉動的意思:騙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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