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還聽話。
她把裴槐帶到房間,示意他去床上睡覺。
裴槐低頭看了看自己,沒動。
虞知月卻明白他的意思,她已經知道了,對於裴槐這個醉鬼得哄著來:「這裡沒有你的換洗衣服,你把外套脫了,將就睡一下,睡醒給你買衣服。」
睡醒買衣服。
裴槐眼眸亮起,乖乖地點頭,開始脫自己的外套。
當人乖乖躺在床上時,虞知月鬆了口氣,「好了,你睡吧,我出去了。」
她剛轉了個身,手腕就被拉住,她扭頭去看他:「怎麼——」
手背傳來溫熱的觸感,她愣怔地望著閉著眼睛以虔誠姿態親吻自己手背的裴槐,他在幹什麼……
當嘴唇離開手背,裴槐緩緩抬眸去看虞知月,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滿是對她的依戀:「晚安。」
……
虞知月坐在沙發上,右手握拳,腦子裡,心裡都亂糟糟的。
阿槐他這是什麼意思?
要是別的男人這樣對她,她篤定那男人喜歡她,可是,現在男人變成了阿槐,她就有些不確定了。
當年吳揮醫生和她說過,裴槐一直,甚至想要做變性手術很可能是因為原生家庭和不幸的童年而導致的性別認知障礙。
「……而他對您,很可能是一種雛鳥情節,他身邊除了一個助理幾乎沒有朋友,這時候,您走進了他的世界,他因為和您的長時間相處而產生了依賴感,所以他會下意識的親近您,以至於您想要離開他的時候,他會產生不安的情緒,類似於孩童的分離焦慮,所以建議您這邊可以採用脫敏治療試試,他的情況不算嚴重,再加上他本身有基礎心臟病,不建議直接刺激……」
吳揮醫生語重心長的話響在耳畔。
虞知月的手指在沙發上落下抬起,抬起,又落下……
當年她把裴槐從醫院帶回家沒多久,裴槐就告訴她,他的家人找到了他,那時候,她其實是有一點鬆了一口氣的,但也有一些失落,特別是在看到他把所有她送給他的東西都留下,甚至還留了一張銀行卡。
她仰面靠在沙發上,重重地嘆了口氣,要說裴槐還是之前那模樣,她還能說服自己,大不了做個異性姐妹,可如今裴槐儼然變了模樣,平心而論,她沒辦法把這樣的裴槐能當成姐妹一樣相處。
她的腦海里兩個聲音在打架,左邊說:「當不了姐妹就當情侶唄!反正男朋友不嫌多。」
右邊則說:「不行,裴槐那麼單純的人,不適合我!」
左邊:「單純的男人才有意思!不合適再甩了,多簡單!」
右邊:「不行不行!我對裴槐本來就有愧疚,怎麼能再去傷害他!」
是啊,本來就因為認錯人搞了個烏龍,要是再將錯就錯,利用裴槐的單純再次傷害他,她真的就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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