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起了身,扯了汗巾子狠狠地擦自己的額、唇、臉頰,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用力,臉上很快浮現一片紅痕。
室內靜寂無聲,只有姜寧晚急促的呼吸聲、汗巾子與肌膚的摩擦聲。
待雲媽捧著琺瑯瓷碗,掀了氈簾進來,見到姜寧晚坐在梳妝檯前,她怔了瞬,忙上前:「采芙,趁熱喝藥了。」
姜寧晚未瞥她,只取了盒胭脂,手指輕蘸少許,在面頰上暈開,繼而打開口脂,輕點於唇上,口脂似櫻桃般艷。
雲媽怕藥涼了,遂又提醒了句。
姜寧晚側過頭:「你瞧,現在這模樣,可精神了些?」
「方才那病懨懨的模樣,讓二爺瞧了個正著,我想起,怪不舒服的。」
女為悅己者容,雲媽覷了幾眼姜寧晚心生懊惱的模樣,上前安慰:「采芙,二爺疼你還來不及,哪會因這等小事與你起了嫌隙。」
雲媽現下欣慰得很,到底是有了二爺要娶妻的壓力,這位主子終於開了竅,知曉不能再那般擰著了。
雲媽方才還懊悔將老太太安排二爺娶妻之事告知她,但,現在,她覺得這簡直就是明智之舉。
姜寧晚理了理鬢髮,不經意地扭過頭,問:「雲媽,上次大太太來,我發現二爺似是同她關係不大和睦的模樣,大太太當真是二爺生母麼?」
到底是對二爺上了心,如今這般關心起二爺的事了。
雲媽揶揄地瞥了眼正對鏡自照的姜寧晚,隨即思索起了她問的話。
大太太?
雲媽沉思片刻,方道:「采芙,大太太確是二爺生母,但,你切莫同大太太走得過近。」
「為何?」姜寧晚不解。
雲媽悄然湊近,在姜寧晚疑惑的目光中,指了指自個兒的腦袋,壓低聲道:「大太太這兒有些問題。」
姜寧晚默不作聲地擱了手中胭脂,問:「這是何意?」
雲媽小聲道:「當年大太太生下二爺後,差點就將尚在襁褓中的二爺掐死,若不是國公爺及時闖入,二爺當真就死在他母親手中了」
「大太太這些年,明面上對外是說在莊子上靜養,實際是老太太將她送到了那里,不讓她在府中待著,怕她再發那瘋病。」
姜寧晚問:「當真有瘋病?」她怎麼一丁點都未曾看出。
雲媽卻極為篤定:「若不是瘋病,她怎會要掐死自己的兒子?」
語罷,雲媽嘆了口氣:「大太太剛嫁進國公府,誕下嫡長孫那會兒,人雖孤僻了些,但到底無甚毛病,誰知後來就瘋得那般厲害。大冬日里,僅著了件中衣就投了河,國公爺大發雷霆,當著大太太的面,杖斃了整個院子裡的奴僕,後來,人就正常多了,常年在後院裡不出來。老太太也被她折騰得夠嗆,就默許了國公爺將她關在裡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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