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通通錯盪。」

最後一口煙，深深地吸到底。

「好聽嗎？」

聽不到回答。

文東笑了笑。

「不好聽嗎？」

「做嗎？」

她平靜地問。

文東抬了抬眼，直勾勾看著她。

她那邊房間昏暗，有一種靜謐的氛圍。

她側躺著，不知靠著什麼地方的手機里只有她的臉。不完全入鏡的臉。長長的睫毛，亮晶晶的眼睛，漂亮的鼻尖，嘟著的嘴唇。近到像沒有隔著屏幕。

「不做。」

他平靜地回。

「哦。」時妍動了動，「那你再給我唱一首。」

「不唱。」

「小氣。」

「嗯。」

空氣中出現一段無聲的空白。

兩個人都看著屏幕，誰也沒有挪開視線。

「睡吧。」他說。

「嗯。」

於是她真的閉眼睡了。

文東盯著屏幕看了她幾秒。然後切斷了視頻。

他又點了根煙。在靜下來的夜裡慢慢地抽。

等抽完這一根，他知道自己體內剛剛被時妍攪起來的躁動下去了。

一起下去的還有晚上那股對前途茫然的焦躁。

所以不用抽掉半包煙，也不用開著電視到半夜。

他今晚應該能很快入睡。

第10章 .星光趕路人

文東今天從杭州回來。時妍和他約好晚上見。

白天，她來陪方冰清拍上新。她出了幾套新中式的衣服，像往常一樣找她來拍一些「閨蜜生活圖」。

為了配合衣服的風格，方冰清找了一處紅牆綠瓦的景點。

她工作室的人只來了大龍。他是攝影師加半個助理。

今天拍得不算順利。

方冰清總覺得照片裡的自己沒有露出那種「發自內心」的笑。

每套衣服拍了一版又一版，再進廁所去換下一套，還要轉景。時妍心裡挺急的。

她怕耽誤和文東的事兒。他出差，他們也算好久沒有了，這回總要弄點新鮮的，香薰、沐浴之類的，得花時間準備呢。

早上他約她的時候給她發語音，她聽聲音他好像剛睡醒。有種迷糊的性感。讓她一下就想起了那一晚。

又拍砸了幾張。

方冰清有點過意不去，「不好意思啊親愛的。昨晚沒有睡好。」

時妍拉她的手，「那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找出問題，解決問題，是她的專業範疇。

「又失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