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帶頭走過去,沈懌上台階晃了下,齊眉一把扶住,慕盛忙問:「從玉可是腿不舒服了?」
沈懌笑了下,「沒,估計是太久沒走台階,不知道怎麼走了。」齊眉摸上他的脈,她總算對這生來體弱有了清晰點的認知,一點蟹肉吃的胃疾犯了,就一個字,絕。
皇帝坐了下來,齊眉也拉了沈懌坐下,太子殿下在旁邊找綠菊,皇帝道:「朕之前見畫畫看盛兒有些訝異?」
齊眉咳一聲,「是臣婦冒犯了。」沒想到皇帝竟注意到了,皇帝「嗯?」一聲,示意齊眉接著說。
齊眉怎麼想就怎麼說了,「許是美人都有相似之處,我一時是有點傻眼。」許是這兩人相處久了,她覺著沈懌和太子生得有些相似。
皇帝大笑,慕盛愣了下也笑起來,沈懌挑眉,他又嚮慕盛看過去,齊眉又咳一聲,「臣婦斗膽,可否一睹天顏?」
皇帝樂了,「朕允了,你隨便看就是。」齊眉真就大大方方直視帝王,鳳眼高鼻薄唇,端得好相貌,即使五十許了卻一點看不出來。
齊眉又看了看太子,太子和皇帝如出一轍的相貌,也是儀表堂堂貴氣不凡。
皇帝笑問,「你看出什麼來了?」
齊眉順口說,「都是美人。」沈懌咳一聲,齊眉立馬改口,「陛下和殿下皆相貌不凡,龍章鳳姿,霞姿月韻,天質自然,臣婦得見天顏許是能添壽幾年了。」
皇帝笑而不語,沈懌些許無奈,「陛下見諒,臣妻性子生成這樣,口無遮攔慣了,還請陛下勿要見怪。」
皇帝嘆,「從玉啊,無妨的,畫畫性子直,你該多學學她想什麼說什麼才是。」
沈懌莞爾,「好。」不曾怪齊眉順口瞎說就好。
慕盛看了一圈,「那綠菊還沒開,倒是墨菊長了兩個花苞。」他對皇帝說,說著又看沈懌,心下暗道:乍一看從玉確實很像父皇,只不過眼睛隨了沈家,細看便不像了,那女子倒是個眼利的。
齊眉眼睛一轉,她急於求證,「夫君,你真沒去過漠北?」
沈懌怔了下,不知齊眉怎麼又問起來,他還是那話,「沒去過。」
齊眉笑起來,她膽子大,一點不怕對面皇帝和太子,她看嚮慕盛,「敢問殿下,從玉他當真沒去過漠北?」既然自小是太子伴讀,那他行蹤太子必然知曉。
這問題問的……慕盛嘴角一翹,「從玉說他沒去過那自然是沒去過吧。」
齊眉意味深長哦一聲,「謝殿下告知。」齊眉本就很是相信自己眼睛,才不信自己會認錯人呢。
她心裡歡喜極了,又向來喜形於色,整個人像是開得正艷的花,灼灼耀眼。
皇帝看得好笑,沈懌實在不太清楚她笑什麼,就算去過漠北,就算她在漠北見過他,那又有什麼值得她這樣高興?
他看著遠處幾朵明艷的黃絲菊在秋風中搖曳,不覺多想了想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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