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笙拿這件事說郁星野耍大牌或者認為他與Salare一前一後離開劇組是有姦情,以他背後金主的財力,興風作浪完全有可能。
郁星野心急如焚,沒心情與她瞎扯,語氣不免重了些,「如果這些都不能處理,我要你幹什麼?」
安歌所有的不甘與難堪都隨著一聲斷線被堵在了心口。
「郁先生。」
許毅與醫生都尚未離開,紀玥闔眼平躺於床上,唇色蒼白,左手插著管子,白色膠布下隱隱可見血污。
「重傷初愈,加上紀總最近不注意飲食,攝入糖分和酒精過多,才導致肝炎犯了,之後注意飲食清淡一段時間,就沒大礙了。」
許毅說,「自從您與紀總發生爭執以來,他吃糖的頻率就高了些。」
紀玥心煩就抽菸,可總有不能抽菸的場合與抽完菸捲的時候,那他就會選擇把糖果咬碎在嘴裡,仿佛咬碎了煩惱。
郁星野坐到床沿邊,所有分寸滌盪一空,輕輕攏住了紀玥由於輸液而冰冷的指尖。
是他的問題。
是他心術不正在先,又掩耳盜鈴地自以為有能力可以做到漸漸疏遠紀玥而不傷害他哥在後,所以紀玥抽菸喝酒吃糖他就看在眼裡,卻沒再制止過。
他以為總有人會代替他說,以為紀玥自己心裡有數。
他沒想過會給紀玥增加負擔。
許毅抬眼,他其實是擅自作主把郁星野喊回來的,紀玥並不知情,也沒提這個要求,可他莫名覺得在這個時候,紀玥需要郁星野在身邊。
非常需要。
醫生給紀玥拔了針,探過體溫,確認沒問題之後方才在許毅的陪同下離開。
郁星野慢慢扣緊紀玥的手心,深深嘆了口氣,他緩緩俯下身子,那雙黑色的眼輕輕地眨,乖巧又安靜,像從前無數次犯錯了來討紀玥原諒一樣。
「哥哥……」
視線描摹著眼前人精緻的五官,那股喜歡的勁兒混雜著委屈退下去又漲起來,反反覆覆。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不高興的……」
是我木訥、愚昧、罪不可恕,實在沒辦法停止喜歡你,才不得不用最蠢笨的方式,舉刀把自己從你的生命中一點點剜除。
輸液的藥水中含有安眠的成分,紀玥並沒有甦醒的徵兆。
郁星野的指腹感受著男人的脈搏,不知何時,他大膽地靠近到與紀玥只剩一個指節的距離,呼吸間的熱來自他的胸腔與紀玥的體溫。
他垂下眼皮,目光甚至無法在紀玥的臉頰上聚焦,用氣聲說,「哥,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是我深藏在偉大親情下無望的愛人。
但我知道我和你沒有結局,感謝你把我放在心房之上,讓我感知你所有的喜怒哀樂,即使住不進去,我也有著除她之外最靠近你的一方天地。
我不會任性了,不會再惹你心煩了。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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