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醉得可以,但估計已經在酒店吐乾淨了,回到家便沒有再折騰,只是躺著,時不時可能胃裡難受,便蹙一下眉。
紀玥熬上粥,煮了解酒的藥很有耐心地一點點給郁星野餵下去,用毛巾簡單擦一下,備好溫水在床頭。
郁星野醉到完全憑人擺弄,臉上的紅暈一直在,雙唇微微張著,紀玥揉著他的唇角玩了半天才找出唇膏給人塗上。
他輕嗅了下膏體的味道方才收起來,仔細思考過確認沒有遺漏,便開始收拾自己。
簡單洗了個澡,紀玥坐靠在床上闔著眼,右手輕輕地放在郁星野的腦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
就這樣足夠了。
忽然酒醉的人嚶嚀一聲,似是不滿這個姿勢,紀玥從神遊中抽離,眼神剛瞥過去,這人就翻了個身,一條手臂橫在他腰間,咂巴咂巴嘴,又睡過去了。
「……」
郁星野縮他的被子裡,摟著他——這是什麼酷刑?
紀玥心情複雜,冷靜數秒,又捏住對方的手腕,環了環,蹙眉。
太瘦了。
他面沉如水,細看才窺得見眸底深處呼之欲出的情動,仿佛煢煢孑立的旅人,於貧瘠的沙漠深處發現綠洲。
不管作為愛人還是兄弟,郁星野都是他毫無理由的偏向,十幾年的陪伴不可替代……如果可以,誰又甘心將喜歡的人拱手相讓?
紀玥仰頭深深地嘆氣,心緒難平。
次日,郁星野宿醉醒來,按著太陽穴抬頭,迷迷瞪瞪發覺自己躺在了一個男人身邊,肆無忌憚搭著對方腰身的手臂有點麻。
他伸直小臂比劃了一下,驚訝江瑜的腰什麼時候這麼粗了。
然後透亮的眼睛瞪大朝上看,男人靠著床頭閉目養神,臉色冷冰冰的不見柔和,細微之處有難以察覺的疲色。
「哥?」
郁星野嚇得差點整個人彈跳起來,被人先一步摁著後頸制住,紀玥睜開眼,扶著他的後腦勺問,「難受嗎?」
「……不難受,」他猛地撐著身子坐起來,環顧四周發覺自己在紀玥床上,「我……你怎麼在這兒?」
紀玥反問,「我不在這兒在哪兒?在江瑜家裡照顧你嗎?你很想去他家裡住?」
「……」郁星野剛醒,腦子轉得沒那麼快,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去他家住怎麼了?我經常去他家裡住。」
這個語氣絕對算不上好。
紀玥一口氣堵在胸口,冷笑一聲,「那你怎麼不去找他照顧你?」
郁星野心裡也有氣,同樣很沖,「我昨晚確實找他了,就是不知道怎麼一醒來在這兒。」
「那你是怪我多事了?」
氣氛忽然之間躁熱又忽然冷卻,雙方僵持不下,郁星野理智尚存,「多事」這兩個字的指責他是萬萬不敢輕易說的。
他只能轉了話題,「……我沒這麼說,就是奇怪你最近跑的可真勤快啊,隔三差五就來看女朋友,準備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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