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

郁星野懷疑他哥的智商流失了。

他餘光一瞄，在地下一眾文創公司的GG牌中看到了熟悉的臉。

「哥。」

「嗯？」

郁星野「嘶」了一聲，指著自己當時特別喜歡的大GG牌問，「你乾的？」

天橋對面的獨立GG牌正對著這間辦公室中央，無論是站在的任何一個位置都能清晰看到GG的內容。

而此時此刻被掛上去的，正是郁星野拍攝的「夢」的宣傳照。

「到晚上更漂亮。」紀玥垂眼問，「不可以嗎？」

英俊的臉與充滿了故事感的眼神完美演繹出「夢」的主題，令無數人駐足，同樣也令紀玥駐足。

「你不許我跟著去劇組，那我總要有點想你的辦法吧？」

郁星野嘴角抽搐，「難道你現在住的不是我的房子，睡的不是我的床嗎？」

紀玥和顏悅色地回，「我想睡的又何止是你的床而已？」

郁星野剛想駁他，話沒出口便被迅速打了個轉抵在玻璃上，紀玥兩隻手都搭在他腰間，令大腦一時卡殼，清亮的眼睛裡茫然更甚。

「想摧毀地球，想四處犯罪，想擁有你。嗯，如果可以擁有你，前邊我都可以放棄，所以……」

對方歪頭靠近，鼻尖抵著鼻尖的距離，說著無厘頭的話，郁星野被噴灑出的氣息牽引著，漸漸沉溺進這曖昧陡然橫生的氣氛里。

「小朋友，你現在有一個拯救世界的機會，你願意嗎？」

暮色蒼茫進而隕落，偌大的辦公室內映照著A市街頭的燈紅酒綠和物慾橫流。

「這裡，除了你，沒人能進。」紀玥的嗓子已經啞下去，盯著郁星野的眼睛一動不動。

郁星野仰著頭，嘴唇輕微蠕動，悄無聲息地吐出兩個字——

騙人。

之前林苒不也潛進來了。

男人似有所感，挺起身覆上來，郁星野感覺面前的光線被擋住了，睜開眼睛時紀玥的吻已經快要來到唇上。

他坦然地張開懷抱迎接欲望，摟住對方寬闊的背與紀玥吻得難捨難分。

「我換了系統。」紀玥含著他殷紅的唇瓣細細吮吻，「這次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郁星野有些意外，隨後又笑著接受了這個承諾——不會再發生令他身陷囹圄的事情。

對面樓上的電子GG牌翻滾著頁面，特效顯出一句GG語，郁星野一眨眼睛，滾下一滴淚，視野反而清晰起來，他記得當時拍GG沒有這段GG語。

他說：我們當年來為星玥選址，A市還不是這個樣子……我們也不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