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幫懷安暖好床後,抱著他單薄的被子習以為常的在寢殿的地上睡下。
鋪了厚褥的龍床睡著確實不一樣,懷安對這個世界的所有了解都基於原主的記憶,現在看來,南澈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太監,他待人好些,愛意值總能填滿。
這恨意值,更不需要他多費力氣。
想一想南白尊者的佛像,懷安的心情舒暢些,連帶著這具身體細微的疼意所帶來的煩躁感都被抹平。
這一覺睡不過五更。
南澈跪在地上伺候懷安穿衣上早朝,給懷安纏腰封時,南澈在心底嗤笑,小廢物的一把腰比女子都細,竟然還敢膽大包天的妄想上他。
懷安困懨懨得睜不開眼,古代當皇帝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比社畜還要難繃,南澈站直了身體要比懷安高一些,懷安的下巴無意識點在南澈的肩頭,頭髮掃過南澈的鼻尖,縷縷幽香鑽入南澈的鼻尖。
南澈皺眉,麻煩精。
懷安坐上龍椅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情,珠簾垂在他眼前,文武百官跪伏。
懷安眉心一抽,這龍椅的位置過高了,從這上面摔一下,非死即殘。
南澈佝僂著腰站在懷安的一側,這殿上的任何人都不會注意到這個毫無權利的閹人。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懷安聽了半刻,明白了,大臣怕他這皇帝猝然歸西,留不下子嗣,催著他充盈後宮呢。
說來也奇怪,原主十八繼位,如今一年過去,後宮妃嬪寥寥無幾,也都不曾獲這原主寵幸。
懷安的視線不著痕跡垂下,難道...原主有隱疾?
難怪他晨起時,沒有任何的感覺。
有隱疾好啊。
不僅節省時間,不受欲望控制頭腦也能清醒。
懷安曾一度嫌棄小弟弟麻煩,甚至想用剪刀給剪掉。
等等...
懷安翻原主的記憶,原主幼時怕黑,並不敢一個人睡覺,他素來都是抱著南澈睡的,這習慣一直到原主成為少年。
少年進入青春期難免會有一些尷尬的情況發生。
睡在同一張床上,自然能感受到。
然而沒過多久,原主再也沒有過類似的情況發生,失去了繁衍子嗣能力的皇子等於廢棋,原主沒有同任何人聲張。
懷安怎麼想怎麼都覺得這事情有蹊蹺,他聯想到這一副不合常理的病弱身子。
這王宮裡,有人想將他置於死地。
「臣以為,皇上正值大好年華,眼下當務之急並非立後,而當聚請天下名醫,調理皇上聖體。」
一道沉穩的聲音壓下殿中的喧囂,爭執聲靜下來,懷安看向講話的人,那人穿著紅色官服,眉眼平和,似能包容山川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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