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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堂上咳血的懷安回到醉春殿就染了風寒,燒了高熱,章程的藥方尚未寫出來,就要趕緊給已經燒得迷糊昏睡過去的懷安開新的藥單。

南澈看章程,章程立刻撇清和自己的關係,「殿下,這次我可真沒有繼續用毒,您也知道,這毒從這廢...美人十餘歲時,我們就開始給他用起,他這副身體雖說之前未表現出異樣,但實際上毒早已漫入五臟六肺,身體的虧空即使是華佗在世也很難補救。最好也不過做個病秧子,苟延殘喘、痛苦難耐的過完這一生。」

「這寒風一吹,落在你我常人身上都是無事,落在他這身子,是能要了他的命的。」

「不過,這樣不也正好,他早些離了這人世,早些結束痛苦,殿下你呢,也能早點清除障礙,完成你的宏圖霸業。」

南澈未應,他回到床榻前,懷安裹在厚軟的床褥里,他臉頰滾燙,身體麻冷,唇齒之間呢喃著一些什麼,南澈猶豫幾秒,或許,人之將死,懷安說的便是關於兵符的秘密,他湊近去聽。

模模糊糊聽到「南」字。

這宮裡,名字裡帶「南」字的,只有他一個人。

這麻煩精,當真是喜歡他嗎?

呵,真是可笑。

他南澈才不需要一個草包廢物的喜歡。

懷安要被燒傻了,他看見好多的南白尊者佛像在他眼前轉悠,他左擁右抱,全然忘了之前自己信誓旦旦和系統說,萬千佛像,他只要一尊就好的諾言。

藥熬好了,南澈用勺子給懷安餵下,懷安不肯喝,他嘴巴緊閉,餵進去多少灑出來多少。

醉春殿外有侍衛看守,殿內卻只有南澈,在接連幾口都被懷安無意識吐出後,南澈丟了藥勺,那些畏縮怯懦的姿態從他身上消失。

單看南澈的長相,是有一些嚇人的,他俊美,但透著薄情寡義盛氣凌人的味道。

眼皮是單的,唇瓣是薄的,鼻樑高挺,下頜鋒銳,一顆艷麗的「奴」字宛若紅色小痣綴在他的眼尾,在每一次的對視里,好似盛開到頹靡的毒罌粟,牢牢攥取人心,勾魂攝魄。

這樣的人不會成為誰的春夢對象,真夢見了,只會驚恐這玉面羅煞是否會掐住自己的脖頸,吻痕覆蓋的瞬間,也是死亡來臨之時。

南澈冷漠的注視懷安幾秒,而後捏住懷安的下頜,逼迫他張開嘴巴,發苦的黑色草藥灌下去,懷安的喉嚨被迫吞咽,來不及吞咽的黑色藥汁滑過懷安的脖頸,醜陋的印記玷污雪一樣的白。

南澈不在意這人金枝玉葉,動作粗暴,只管將藥灌下去。

他吐息陰冷,「皇上,你應該謝謝你那不忠不義的爹,給你留了保命符,否則此刻我餵給皇上的,便是穿腸爛肚的毒藥。」

章程囑咐過,懷安的身體過於虛弱,如若南澈想將這人在世上留久一點,套出兵符下落,懷安的身體便不能再受一點折損。

本已到了強弩之末。

南澈得守著這麻煩精退熱,不多時章程開的藥便起了效果,懷安開始起熱汗,他閉著眼眸感覺到難受,南澈拿了三床被褥壓在他身上,懷安感覺到熱的同時也感覺到呼吸困難。

他的手臂不自覺伸出被子,南澈當即將懷安的手塞了回去,維持不過片刻,懷安的腳伸了出來,赤白的玉足亂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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