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那些齷齪與污穢都不曾存在過。
宋遠知的目光最終定在懷安身上,「皇上,碎圖使者已經被臣護送到驛站,只需等您傳喚。」
宴禮由禮部一手操持,設在宮中的摘星芳。
這裡原是先帝為寵妃所建。
夏可見星子滿天,荷綴蓮池,樹影搖曳間,寫盡詩情畫意。
按照常理,懷安身側該是皇后的位置,但懷安後宮無女眷,離懷安最近的人便成為了亦師亦臣的晏舊辭。
懷安給宋遠知升了官,賜了封賞,連帶著宋賀都有所提拔,落了個護駕有功的美名。
一場宴席圓滿結束,次日,便該辦招待碎圖使者的外宴。
懷安沾了一些果酒,但沒有喝醉,他沒有妃嬪住處可去,唯一能回的只有醉春殿。
他是被南澈抱回醉春殿的。
自給南澈餵過血後,懷安發覺這人的愛意值,在以一種極為緩慢的幅度往上漲,但停留在55%後,如何都不再動了。
恨意值更是定格在了33%,再沒有出現過波動。
懷安坐在床上,他的腳自然垂落,南澈正在給他洗澡,南澈眼尾的「奴」字在懷安面前晃啊晃啊,懷安伸出手指碰碰南澈的額頭,他突然道:「對不起。」
南澈回想懷安在宴會上和晏舊辭暗傳秋波的小動作,內心冷笑,這麻煩精確實挺對不起他的。
然而他一出聲,便是一副可憐畏縮的模樣,「皇上這般言語,奴才惶恐。」
「我沒有找到是誰動的手,雖然是皇帝,但好像誰都保護不了。」
懷安喃喃,「我有些羨慕宋賀和宋遠知,也羨慕晏舊辭。」
某一刻,懷安和原主共情了,他恍惚中有種感覺,那些屬於原主的記憶,原本應是他的記憶,只是他的五感都被封印,只能如同行屍走肉般去做出本能的反應。
南澈擦乾淨懷安腳,他將懷安安置在床上,「皇上是天子,不必艷羨他們,他們會發光,是因為皇上善用人。」
懷安到底是沾不了酒,昏昏沉沉的睡去,夜半卻醒了,他赤腳下了床,蹲在睡在地上的南澈面前,手指尚未觸及南澈,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那力氣,似乎能將他手腕捏碎。
南澈睜眼,看見懷安的臉,他做出適時的驚訝,「皇上?奴才以為...」
「以為我是刺客?」懷安隔著被子拍拍南澈的胸膛,「有這份覺悟很好。」
懷安好哥倆一樣在南澈身邊躺下,他幽幽道,「我想到一個問題,根據我的經驗來看,一般使者來訪,都繞不開和親這個話題,但我朝並無公主,為什麼我的右眼皮跳得這麼厲害?」
次日,金碧輝煌的大殿中,碎圖國使者站得筆直,他身後還跟著一位妙齡少女,懷安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的強烈,他有點想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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