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猛然放棄鹹魚躺,一個鯉魚打挺從地板上坐起,就算沒有根,單憑攻略對象那張臉,也能蠱惑宮女和他對食!
懷安嘆息,慢慢悠悠出了醉春殿。
他對宮中的路不熟,懷安喜靜,左右也無太監跟著,沿著樹蔭走,幾刻後,懷安看見了一黑一白。
是南澈和晏舊辭。
南澈從晏舊辭手中接過了什麼東西,兩人又說了些什麼,位置站得太遠,懷安沒有聽清。
南澈分明背對著他,他不過短暫駐足,南澈立刻扭過頭,目光直直看過來,晏舊辭順著南澈的視線看見懷安。
他與南澈一同走過來,「參見皇上。」
他們沒有提包裹的事情,懷安困懨懨的打了個哈欠,他臉上神色驚訝,「你們在這裡啊,朕都不曾見過你們。」
「臣...」晏舊辭有些無奈道,「臣正準備出宮,遇見南澈,交代南澈不要說出殿中的事情,皇上將娶妻立後,臣不想再生事端。」
晏舊辭素來潔身自好,雖說懷安未給予南澈半分權勢,但晏舊辭一介朝臣和皇帝近侍在一起還是萬分可疑。
更何況,他們沒有說實話。
懷安道:「老師,咳咳,你我之間不必解釋這些,老師高風亮節,若是在這京都里不相信你,學生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信誰。」
然而,晏舊辭前腳走,懷安立刻抓住南澈的手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將南澈仔細檢查了一番,他湊近,烏眸與南澈對視,「他是不是要殺你滅口?」
夏日已經過去大半,但日頭的毒辣不減分毫,南澈揚起衣袖給懷安遮陽,病弱的人眼裡含著擔憂看著他。
像...羔羊。
他的純白羔羊。
可憐的呼吸,屠刀已經落在羔羊脖頸上了,他卻毫無察覺,憐憫的望向獵人。
「皇上何出此言?」
懷安站在南澈的庇護下,他看了一眼南澈,拍拍南澈的肩膀,「你是心思單純的好孩子。」
眼神中的憐愛更深,懷安壓低聲音,「這宮中事情都很複雜,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處處髒污,見不得日光。」
懷安體弱,他站不穩,南澈扶住他,他得寸進尺的靠在南澈身上,南澈的身體緊繃,但到底沒有推開他。
懷安忍著太陽穴的脹痛,「若不是我喜歡你,你此時怕是已經沒命了。」
「帝王多猜忌,宦官與朝臣勾結,晏舊辭作為一國丞相,我不能砍他的頭,但你只是我身邊一個太監,殺了便殺了,殺錯又有何妨。」
「可是晏舊辭沒有算到,我傾慕於你,我寧願自己死,也要守著你平安。」
懷安的聲音柔和,說著這般的話,他的話語中沒有鮮明的情感起伏。
南澈看著懷安的唇瓣張合,他道,「奴才聽見了不該聽見的事情,被滅口也是應當的,奴才賤命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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