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宋遠知來稟報,「城外流民辱罵不止,說皇上您……」
「薄情寡義,不得好死?」
懷安接上,季節入了秋,他的身子也變得不利落,咳嗽起熱是常有的事情。
宋遠知臉色一變。
懷安笑,「別跪,這話又不是宋將軍說的,更何況,他們說的沒錯。身為一國之君,卻無法救臣民,屬實無能。」
「天災非人力能阻擋,皇上已經做得極佳。」
懷安不在意這些人如何評價他,他只能夠力所能及的去救他能救的人。
無法度眾生。
懷安與宋遠知聊了幾句,夕陽逐漸隱入宮牆。
「朕能信你嗎?」
「末將願為皇上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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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安連著數日操勞,饑荒的事情尚未解決,他自己先病倒了。
醉春殿裡,章程隔著白手帕給懷安查看脈像。
坦白講,他根本沒想到這病美人能活到今時今日。
在他和南澈的計劃里,懷安早在犯病抽人時就該撒手人寰。
沒想到這病美人命大,奇蹟般的活過來了。
但在雪裡凍的那一夜,也夠這美人上西天,更何況他放了那麼多的血。
章程從未見過這般狀況。
他開了幾副溫陽滋補的藥,這些藥只能起輔助作用,無法根治懷安。
懷安睏倦地合上眼後,章程和南澈走出偏殿。
「殿下,您究竟是如何想的?上次您…」
章程言語未盡。
上次宮晏,南澈突然找他,他是見著南澈單獨將小皇帝給帶走的。
章程興奮搓手。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這樣好的機會,南澈必然得要了小皇帝的命。
離譜的是,南澈僅僅只是咬傷了病美人的手腕。
章程斟酌著措辭,「殿下,您不會是在雪地里喝了小皇帝的血,被那血里的毒素毒壞了腦子吧?」
「他還有用,」南澈道,「晏舊辭想殺皇帝,擁護新帝。」
「哪兒來的新帝,那些皇子不是都被殿下給弄死了嗎?!我們可就只留了這麼一個傀儡!」
章程突然想到什麼,他一拍腦門兒,「哦對,打真寺的那個夜晚被接進丞相府的男孩兒,但是不對啊,我去查過那男孩的身份,他不過就是一個流浪乞兒…」
章程反應過來,「殿下你是說,這死能裝的丞相要指鹿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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