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久未睜眼,他無法適應殿內燭光的光線,眼皮掃了一些紅,胭脂淚意沁出。
南澈有幾秒的空茫,「皇上,你沒事啊。」
他臉上可怖的占有欲忘了收回去,調子習慣性捏得尖細,整個人割裂又扭曲。
懷安未曾察覺這種異樣。
他眼前的南澈是虛影,懷安的眼眸不聚焦,在他未清醒的時刻,他的四肢百骸都仿若浸泡在極寒的深海里。
那些刻骨的冷尚未從他的軀體剝離,另一種與之截然相反的感覺占據了他的五感。
一股難以被壓制的熱意從他身體最深處灼燒開來。
讓他產生出怪異的渴求。
渴求被觸碰。
渴求被貫穿。
渴求被碾碎。
他不知要如何同這些陌生的感覺去對抗。
只能遵循本能喊南澈的名諱。
「南澈…我好難受…哈…好熱…」
懷安乾淨懵懂,南澈是在髒污的宮牆內飲血吃肉長大的,只需一眼,他便明白了。
那個噁心的東西給懷安餵了藥。
如若讓那人如願,懷安以假死的狀態被困在棺木里數十個時辰。
待那人虛偽的處理完懷安的葬禮,打開棺材,看見的便是這幅仿若被催熟透了的懷安。
濃厚的殺意裹挾南澈,晏舊辭該死。
覬覦懷安的人都該死。
滾燙的皮膚貼上南澈的臉頰,懷安已然不清醒。
若他還有半分神智,定會宣章程來解讀毒。
可晏舊辭卑劣,用下的春便是無解的藥。
即便他真的神志清醒,找來章程也無濟於事。
懷安伸出勾住南澈的脖頸,他只知道南澈的溫度很低,靠近這個人能夠讓他變得舒服。
南澈撐在懷安的上方,他的神情變了又變,問道:「懷安,我是誰?」
懷安睜著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睛,眼眸仿若隔了迷茫霧氣,他跌入南澈漆黑的眼目,被層層疊疊的黑圍困。
儘管懷安意識不清明,在枷鎖扣上來的那一刻,他猶如羔羊面對獵人的手槍,忍不住想逃。
熱意熏紅懷安的雙眼,「是老師…啊!」
南澈的虎口卡住懷安的下顎,目光冰冷宛若在看一個死人。
懷安對那目光無所察覺,懷安迷戀的蹭,「南澈老師,南澈先生,南澈…夫君…」
「嗡——!」
南澈的鼻間感受到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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