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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痛不如短痛。

這淤泥人間不該困住那般好的人。

——

平景國地域遼闊,出了京都便是各郡縣,郡縣與郡縣之間設立有城牆驛站。

晏舊辭離開京都,已經半月有餘。

主要是他在京都時再如何清簡樸實,囚車生活終究是不好過。

在驛站歇下,晏舊辭清瘦了許多。

從離京開始,他便開始生病,雖是半月,這一路也沒能走出多少距離。

那些憤懣他遭遇的官兵,在押送過程中也漸漸沒了耐心。

不少押送的官兵抱怨,照著晏舊辭這速度,他們猴年馬月才能到北荒。

人就是如此,當事不關己時,同情憐憫,便都泛濫成災。

可一旦觸著自己半點兒利益,那些同情和憐憫都會變成惡毒的針,刺入人肉皮骨。

對著那些冷嘲熱諷,晏舊辭倒是如常。

只是今晚格外的冷,也格外的靜。

幾隻野貓在瑟瑟的秋風裡發出嬰兒般的啼哭,聲聲哀泣,似在啼血。

晏舊辭睜著眼,過來許久,他道:「別藏了,我知道你在,要動手,便動罷,我不反抗。」

走廊寂靜,看守晏舊辭的官兵不知在何時昏睡過去。

室內只燃著一盞燭火,燈光昏黃,渾濁不清。

一道身影從暗處走出,冷白的面容逐漸在燈火下浮現,他眼尾紅色的小痣格外顯眼,透著股不祥的氣息。

正是本該趁著休沐日與親人團聚的南澈,他跑死了四匹馬,詭譎地出現在了短暫關押晏舊辭的驛站里。

晏舊辭盤腿坐在床上,「那日在牢獄裡,我便知道你要來殺我,我是該叫你南澈,還是該叫你前朝七皇子南白?」

南澈長身站立,猶如鬼魅,他不好驚奇晏舊辭竟然知曉,「為什麼不告訴他?」

那個「他」指誰,他們都心知肚明。

「我很好奇你的結局,雖說我大概看不到了,但我可以在地獄裡等你。」

晏舊辭病著,他講話不溫不火,徐徐道來,說著這番話語,沒有一絲戾氣。

「懷安的毒是你解的吧?」

「懷安的毒是你下的吧?」

晏舊辭與南澈一前一後同時開口。

南澈目光沒有溫度,他不欲回答晏舊辭的問題。

晏舊辭知曉答案,臨死之前,他有興趣再和懷安身邊的人聊一聊,「你說的是哪一次毒?」

「是雪地里抹的劍毒?還是他在醉春殿裡發瘋打人差點爆體而亡的恨骨毒,抑或我常年餵給他的夢浮生呢?」

「不過你倒也沒有資格質問我說這些,你身邊的那個小太醫,可沒少給他餵毒吧?如今在這假惺惺做什麼呢?左右,他也活不過今年冬時。」

懷安身體裡的毒錯綜複雜,章程餵下去的毒都需日積月累才好發作,發作起來會讓人痛不欲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晏舊辭餵下去的毒,溫柔卻致命。

毒發不會有什麼痛苦,性命也會在無知覺中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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