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是前朝皇子,一朝定京都,國號應復前朝,意外的是南澈沒有沿用曾經的南繁,而是將名字改為了南安國。
章程接任丞相一職,林木被封為大將軍。
平景舊臣肯歸順與南安的留任,反抗者輕者流放,重則誅殺,權利更迭素來殘忍。
宋遠知則免去官職,去尋因他叛國而對他萬分厭憎的弟弟宋賀。
朝堂風雲又起,但這些,同被鎖在醉春殿裡的懷安來說,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
醉春殿伺候的下人都被遣散,比之死牢,這裡更像是禁忌之地,踏入死牢劫囚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若是無意闖入這裡,有九條命也不夠糟踐。
懷安清醒已經是南澈登基後的第三日傍晚。
冬日裡窗外是死氣沉沉的一片,傍晚已經擦了厚重的黑,醉春殿內安靜的可怕,連一盞燭火都未點燃。
懷安什麼都看不見,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稍稍挪動,這具軀體就難受得厲害。
不是疼意,錯覺造就的異物感強烈。
他費力挪動想要下床,床尾響起了鎖鏈晃動的聲音,懷安的手艱難摸過去,是一截細長的鎖鏈,不知盡頭在哪裡。
懷安有些苦惱,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張床上躺了多久,身軀骨頭好似要爛掉。
先點一盞燈吧,他這樣想著,在黑暗裡磕磕絆絆下了床,驟然,碰到堅硬的胸膛。
懷安汗毛在一瞬間炸起。
房間裡有其他人,就這樣無聲息的站在黑暗裡不知道盯了他多久。
懷安的身體不可避免的先他一步想起那些粗暴難分的觸碰,自保機制發出逃離的指令,他的步子沒能邁出去,因為他的脖子被人掐住了,背部撞到床上,軀體壓下來。
懷安發出一聲悶哼,南澈黑沉沉的眸盯著他的皮肉,語氣客觀稱述,「你想從這裡逃走。」
房間裡的光線實在是很暗,南澈像一頭茹毛飲血的怪物觀察他唯一的食物。
他聽見了懷安晃動鎖鏈的聲音,身體明明已經這個樣子了,還費力掙扎著走下床。
懷安根本不想待在這裡,南澈得出這樣的結論,他想逃。
懷安欲解釋自己只是在床上躺了太久想要活動一下筋骨,轉念想到恨意值,他硬生生得忍住了。
偽裝的惡意與嫌惡爆發,懷安的眸底有血絲蔓延,他看著南澈,「我是有多賤才會留在這裡繼續被你糟蹋,你不覺得噁心嗎?」
懷安恍然大悟,「你自然不覺得噁心,你有受虐傾向,我將你當狗欺,你也會眼巴巴的舔我的腳,可我覺得噁心,被不喜歡的人觸碰,我覺得噁心透了!」
「懷安。」
南澈這一聲很輕,懷安恍惚想起他們還沒有決裂的時候,南澈的手指點在懷安的唇瓣上,「舌頭不需要,我可以幫你拔掉。」
懷安默默閉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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