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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少年的眸在一瞬睜大,他早知道皇上立了個男妖后,今日來為的也是這事情。

在他的猜測里皇后應生了幅不男不女的狐媚模樣,而不是眼前人這般...乾淨純白。

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玩。

少年的臉頰染上緋色,「你,你,你,」

懷安愈發覺得這小郎君有意思,輕笑,「你慢點說,別著急。」

小郎君氣憤瞪懷安,「你一個男子,怎可做皇后!實在,實在是有違倫理。」

還是個小古板。

另一道稍顯蒼老的聲音緊急追來,「許白,你膽大包天敢闖皇上營帳!」

是吏部尚書,他急急忙忙的給懷安賠不是,提著許白的耳朵讓許白賠罪,再三請求懷安不要將今日之事說出去。

懷安不是多話的性格,自然也沒有在南澈面前提及此事。

南澈夜裡抱著懷安給懷安取暖,他顧及懷安的身體,這數月以來很少和懷安行過界之事,多數時間會磨蹭懷安摸摸他,

親吻和舔咬卻是一日都不落。

純白變得糜爛熟紅,懷安的手指收緊,抓住南澈的頭髮,他低低的笑,「南澈,你是小狗嗎?」

「是小狗。」南澈和懷安的手指扣在一起,「等朝堂穩定一些,我們去葇南,那裡的氣候四季如春,你的身體在那裡會養得好一些。」

營帳里比醉春殿溫度低上很多,懷安沒有立刻回答,風吹滅了燃著的蠟燭,懷安平靜道,「南澈,如果我病入膏肓,別救我了。」

次日,冬獵正式拉開帷幕。

朝堂之中少年人眾多,懷安坐在南澈身邊,遙遙感受到了一道目光。

許白穿著紅色獵服,手裡拿著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弓箭,他看了懷安半晌,復又移開。

南澈握住懷安的手腕,「認識?」

南澈太敏銳了,懷安搖頭,輕聲道,「不認識。」

南澈依舊抓著懷安的手腕未鬆開,捏得有些疼,像南澈在懷安說出那句話之後失控的動作。

懷安的手覆上去,「南澈夫君,我想要一隻雪鹿,你送給我,好不好?」

南澈很少聽到懷安從自己要什麼東西,自然是摘星摘月也要送給懷安。

「懷安,如果你死去,我不會獨活,你不能這麼殘忍。」

懷安眉眼溫和,好脾氣的笑,「我很惜命,你我一定長命百歲。」

南澈上了獵馬,他對懷安伸出手,懷安抓握,下一瞬,他便被南澈禁錮在馬上,馬蹄揚起,留守的臣子臉上浮出笑意。

雖說皇后是男子,可與皇帝實在是絕配。

懷安的心跳越來越快,斷生騎著馬跟在他們後面。

可斷生,分明不善騎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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