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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吃一邊道:「師父,今天有貴人來了我們廟裡,還給了金條。」

懷安聞言,臉色卻變了,他看見金條後,問:「是什麼樣的人?」

「唔,兩個男人吧,看著像富家子弟,有一個說自己要找仇人,好像是叫什麼懷安?」乞兒的肉包子吃得津津有味,繪聲繪色補充,「看樣子應該是恨極了懷安,求佛幫他找到這個人,他說,說要將這個人困死在身邊,永生永世不能逃。」

「師父,既然恨,為什麼還要永生永世留在自己身邊,這不是很膈應嗎?」

懷安沒有回答,他看著金燦燦的金條,為了維持虛榮的人設,懷安說他愛黃金,後來,南澈每天都會送他。

醉春殿裡的金條堆疊起來能夠成為一張床。

他的手指落上金條,金條冰冷,早已沒有了主人的餘溫。

懷安的笑容難看,終究是他對不起南澈。

-

南澈去了葇南,這裡果真四季如春,風景如畫,卻沒有南澈要找的人。

章程想勸慰的話堵在喉嚨里說不出口。

返京的路上南澈很平靜,讓章程驚悚的是,他唇邊竟然掛上了幾抹笑意。

他送南澈回了醉春殿,夕陽西下,橘紅色的天光映照,南澈站在長廊下,他看四角的天空,皮膚冷白如妖魅,眼尾紅色的奴字半分不見褪色。

他薄薄的眼皮掀起,臉上笑容違和,聲音很輕,「其實他已經不在了,對吧?」

懷安也不知道。

如果他活不過冬,棺材裡會是一雙人。

章程站在那裡,他作為南澈的臣子,是恨懷安的。

南澈這樣一個無心情愛的人,竟然會被誘惑,困在情愛里生死不能。

「陛下,別做傻事,他本就是你人生中的意外,如今,只是意外被修正。」

「我是天下之主,我怎麼會為一個丟棄我厭憎我的人去死,我會好好活著,我會記不得他。」

當晚,醉春殿走水,火勢沖天,南澈燒了醉春殿,他還在醉春殿裡。

章程趕到時,頭腦發懵,南澈說的字,他一個都不該信!

「給本相救人!皇上今日死在這裡,我們就都別活了!」

到底沒死成。

那樣大的火,南澈居然沒死成。

他應是死了的,可不知為何如同新生一般。

那段在火中的記憶變得模糊,如何回想都是空白一片。

同一刻的破廟裡,懷安冷汗潺潺,他的皮肉仿若落在大火里炙烤,迷煙嗆住他的咽喉,他自黑暗裡睜開眼睛,赤腳下床,跑出破廟外,遙遙看向皇宮的方向。

什麼都看不清。

什麼都不知道。

懷安倉惶坐在泥地上。

乞兒醒了尋不到懷安,他迷濛著眼睛找出來,驚訝看見他平日裡無喜無悲的師父在慘澹的月色下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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