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視線恢復清明,南澈站在他兩米開外的位置,「跟我回九州。」
懷安點頭。
他不知道南澈為何改變主意,但南澈不殺他,總歸是好的,雖說系統能將他復活,但死亡的感覺並不好受。
很快,懷安發現一個問題。
越離的飛舟一開始就沒想往九州去,行駛的路線和九州在相反的方向,此刻回九州怕是要御劍。
但懷安那點微弱的靈力,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御劍。
南澈已經踩在了劍上,突然感覺到一隻手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南澈,我不會御劍...你能帶我嗎?」
懷安的聲音有些虛弱,帶著他不自知的軟。
坐上仙尊只位後,南澈已經許久不曾聽過別人這樣叫過他。
懷安的頭低垂,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柔白的脖頸和親手的脊背合成漂亮的剪影。
南澈的眼神微沉,他捏住懷安的後頸。
下一瞬,懷安口中驚呼。
南澈帶他到了空中,徒然升高的恐懼感讓懷安感到暈眩,他的雙腳沒有踩在劍上,而是騰空。
全身唯一的借力點只有南澈掐著他後頸的那隻手。
他驚慌抱住南澈的腰,聲音發顫,「南澈,我恐高。」
「鬆手,否則將你丟下去。」
懷安忍了半晌,乖乖鬆開手,他的腳終於踩在了劍上,眼睛始終閉著,不肯睜開。
南澈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歲月,那是他剛和懷安認識的時候。
懷安聽說他喜歡星星,便邀請他去摘星樓賞景。
摘星樓的階梯長且陡,懷安站在高處往下看時,總是很不自在,下樓梯時濃墨一樣的黑色長睫會止不住的顫。
像捉不住的蝴蝶翅膀。
【恨意值:5%。】
正在努力克服高空恐懼感的懷安:?
這就開始恨上了?
注視著進度為0%的愛意值,懷安幽幽嘆氣。
怎麼每一次先有波動的都是恨意值。
九州作為修仙第一宗,位於這片大陸的西部。
進九州需要九州決,此決只傳九州弟子,外人入九州則需要向南澈提交拜帖,得靈語,方能夠入九州。
靈語的使用有時間限制。
且每次都不同。
有人笑話說九州這麼難進,像是南澈仙尊有意將這裡打造成囚籠,至於這囚籠為誰準備的,沒有人敢議論。
這些都是那些小弟子監視懷安時嘀嘀咕咕說的,有幾分真假,懷安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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