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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此刻站在他身側的南澈在想什麼。

南澈看著懷安的手指沾上淤泥,手心逐漸被磨紅,他半蹲在地上神情專注的為他人刻墓。

南澈嫉妒。

他想到自己孤零零的死在皇陵里,懷安沒有這樣送過他,他連這樣不吉利的事情都要同懷安爭。

南澈深吸氣,他試圖為自己扭曲的想法辯解,他不是嫉妒,只是這兩個人根本不配。

南澈的記憶回溯,越離的那些小把戲根本困不住他,他輕易離開越離的幻境,堵到了守在幻境出口的越水夫婦。

他以越離的性命做要挾,問到了自己想問的東西。

秘境裡根本沒有什麼神器,只有一道箴言。

【坐東北,立穹山,山走近千步。】

越水夫婦行到那裡,那裡只有一家獵戶,獵戶昨日得一子。

「我們...我們殺了那一家,將那個孩子抱了回來,取名越安,越安沒有經過神器改造,他本就是那般,是仙尊您的意中人轉世,我們替您尋到了,我們不要任何的報酬,只求您放過越離,求求您。」

「既如此,雪歌宗為何還要折磨他欺辱他,讓他落下病根!他這一世原本不必拖著一副病體殘軀!」

「可是仙尊,他若不再像上一世,你還會愛他嗎?」

那些聲音在南澈耳邊遠去,懷安拍拍沾滿淤泥的手,烏眸溫潤,「我們走吧,回九州。」

南澈回神,雪歌宗不似九州,冬日的雪短暫,落雪顯得彌足珍貴,雪花沾在懷安的眼睫上,南澈未伸出之間去觸碰,雪已經融化了。

南澈道,「飛仙樓管理嚴格,踏入樓中,出九州的機會就更少了,你要跟我回去嗎?」

「如今雪歌宗已經不在,無人再逼迫你攀附我,你還要跟我回去嗎?」

南澈說得緩,咬字清晰,像是溺水之人遇見唯一浮木,想要抓緊浮木,嘴巴里卻說著送浮木上岸,眼睛死死盯著。

他不可能放懷安走。

像是交出兵權試探,像是故意被越離重傷,南澈聰明且愚蠢,他看似給了懷安選擇,實則是在用鮮血淋漓的傷口逼迫懷安留下來。

他用自戕的方式換取愛。

用自由引誘懷安,在懷安真選擇自由,南澈一定會瘋。

他就像戀愛關係中毫無安全感的那一方,不停得用自己的傷口和一次次的逼問得到能殺死他,也能救活他的【我愛你】。

「我不離開你,」懷安接住一片雪花,他好脾氣的笑,「仙尊您忘啦,我和您做過交易,我幫助您證無情道,您將九州一半的財富分給我。」

南澈被雪花晃了眼,他說服自己這樣就夠了。

懷安的指腹捻過自己的耳垂,在南澈轉身走向靈舟時小聲道:「還有一個原因,我似乎...有點喜歡上您了,我不奢求仙尊百分百的垂青,但您可不可分我一點點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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